了?你整天来找我,除了哭哭啼啼的,就不能有副别的样子?” “好歹也是掌管后宫的客奶娘了,怎么就不能端着点城府?” 客氏却是抽咽地坐下来,“小皇帝要赶我出宫,你去找他说说,都说这小皇帝最听信你的话。” 魏忠贤惊愕:“什么?” 客氏换上一副娇媚的样子,说道:“今儿我在乾清宫,去拉小皇帝的手,他竟破天荒的甩开了我。” “口气平淡的让人心寒,你知道小皇帝今天称呼我什么吗?客氏,坐上皇位,竟连客奶都不叫了!” 魏忠贤闻言愣了愣,琢磨一会儿,又捡了几颗花生米送进嘴里,勾兑一口小酒。 然后他吧唧了几下嘴,站起来慢吞吞的开始漱口。 客氏望着他道:“忘八,你是聋了还是哑了?怎么不理我……” 魏忠贤取了巾帕净面,闻言才是冷冷地瞥她一眼,说道:“你在后宫这么些年,权柄也握够了。” “陛下已经继位,先帝灵柩已经发引,中宫虽然还未册立,李实却也已经在江南遴选秀女入京了。” “按理说,你一个保姆,顶多算个乳母,却是没有理由再留在宫里。” 客氏早知道这些道理,可皇宫这种地方的权柄,哪能是说放弃就放弃的,他语塞半晌,跌落在地上,喃喃道: “你这司礼监秉笔白干了…就真不打算帮我了…?” “我这哪是不帮你,我这是不能帮你,我现在在关键期。”魏忠贤愤愤瞪过来,阴鸷说道: “魏朝虽然被我弄倒了,但是王安在内监的势力还是很大,当今陛下看着年幼,实际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。” “我上次求他给你封个奉圣夫人,就连这都驳回了,可见人家是心里早有想法,再怎么去求,也无济于事,反倒显露我的野心。” 说到这,魏忠贤坐下来,愤愤道:“你以为我就容易?” “新帝即位,王安却还是司礼监掌印,现在连我在内廷尚要仰他人鼻息过活,又该如何顾你?” 客氏双目无神道:“可你好歹是个秉笔…司礼监秉笔,这样大的权柄,就全无作用吗?” 魏忠贤盯了她一会儿,自嘲笑道: “老子是个不识字的秉笔,看不了奏疏也批不得红,有什么用处?空有名头罢了。” 两人谈话间,一名小阉走了进来。 这小阉捧着茶,垂首伺候了魏忠贤,转身时又用眼神偷瞄客氏身段,可谓垂涎三尺。 魏忠贤虽没有那活儿,却也怒从心来,顿时骂道:“瞎看什么?眼睛不想要了?” 小阉连忙跪倒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,还请魏公公准许奴婢为魏公公排忧解难。” 魏忠贤一听这话,促狭问道:“我看你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吧?嗯?胆子不小啊!” 说着,魏忠贤凝眸打量他半晌,道: “你听到了什么?” 小阉浑身一颤,忙道:“奴婢什么也没听着,奴婢这功夫是聋的,只管进茶服侍您老人家。” 魏忠贤冷笑一声,心道孺子可教,道:“说吧,你有什么想法能给我排忧解难?” 小阉默然片刻,说道: “魏公公侍奉当今陛下多年,应该了解这位爷的脾气,如今新帝刚刚继位,朝中便为是否启用熊廷弼经略辽东而争论不休。” “廷臣弹劾熊廷弼,而陛下执意包庇,以致廷臣们纷纷杜门谢事,王安在这个节骨眼上掌印司礼监,不仅不是喜事,还是祸事。” 魏忠贤一听,来了兴趣,眼睛亮起来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