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继续喝!”张维贤坐在椅子上,望着周围糜乱的场景,说着反话: “我看你薛濂比我这个英国公、大都督都活的要更潇洒,陛下的旨意,你居然敢不遵从?” “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 薛濂借着酒劲儿还没消,嘟嘟囔囔道: “国公爷您来了正好,你去内、内库看看,少说也要有个几千万石的火药。” “就是这些火药,搬一个月搬得完吗?” “陛下还说要五月前搬走整个王恭厂,这不是为难人是什么?” “况且,咱们弟兄们,谁家在京营没安排几个闲差,王恭厂一搬走,京营整顿也就不远了。” “弟兄们可不比文官,就这点油水啊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!” 第七百零九章:财阀们多年的谋划 “闭嘴吧,我来这儿,可不是听你诉苦的。” 张维贤一听这家伙还振振有词说个没完,当即就是把脸拉了下去,说道: “赶紧的,按照陛下的旨意把王恭厂给搬了。” 说完,带着一众勋贵转身就走。 按着张维贤的想法,本来就是知道朱由校在这种事上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。 之所以没有当庭说出什么狠话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赶紧开始搬王恭厂。 可能是真有什么急事吧,不然阳武候薛濂这种事搁在以往,就算不直接被砍了,也得重罚。 张维贤也就是这个意思,转身都打算走了,就是想饶了薛濂这一遭。 毕竟薛濂打仗的能耐也是不错的,现在朝廷用人之际,只要不是太严重的过失,能饶就饶了吧。 谁承想,薛濂反倒是不依不饶起来。 他赶上来,说道: “国公爷,您来都来了,就替我向陛下说动说动,王恭厂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搬的。” “倒不是搬不走,是王恭厂一搬走,叫弟兄们怎么办,各家的子弟塞到哪儿去?” “难不成,塞到勇卫营去吗?” 闻言,张维贤忽然转身。 “你敢——!” “陛下对三大营睁只眼闭只眼,那是因为早知道用不上,烂透了,勇卫营谁家要是敢动,别说本公没提醒过你们!” 薛濂一屁股往地上一坐,撒泼似的道: “那…,国公爷您给拿个主意,三大营的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真要是搬了,弟兄们怪罪我,您可别拿我撒气。” 张维贤冷哼一声,“你搬你的!” “有本公在这,我看他们哪家敢闹,真当我这个英国公是吃素的?” 薛濂也是没了办法,毕竟不能明着抗旨,而且英国公都亲自来了,这个面子不给也不行。 他只好起身,挥手道: “都愣着干什么,吩咐各个厂局,动手搬呐!” 张维贤已经走了,泰宁候陈延祚,也就是如今后军都督府的左都督,薛濂的顶头上司,走了过来。 他拍了拍薛濂的肩膀,似笑非笑的道: “你以后注意点吧,这事出的不对,趁早把你那个好色的毛病给改了。” “那些文人士子的笔,可是毫不逊色咱们的手中刀。” 薛濂一愣,道: “什么意思,那帮读书的又闲着没事干,到处去编造老子的谣言了?” 陈延祚边走边道,也是一摊手,“谁知道了,他们怎么不说我泰宁候府的事儿呢?” “还不是你自己管不住底下那东西,到处拈花惹草?” 薛濂朝地上唾了一口,摆手道: “行了,咱知道了。” “这帮狗日的。” 现在他心里也是知道,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已经不怎么样,要是再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记恨,可就真的要玩完了。 阳武候薛廉老老实实的开始干活,勋贵们一动,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衙门也都分别派出兵丁和衙役净街。 王恭厂周围几公里以内,街上到处都是走动的兵丁和衙役,沿途出城的路线,也都被他们护卫住。 虽然说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头雾水,但是皇帝的旨意很坚决,加上阳武候薛濂现在有些害怕,亲自下场,所以办事比较勤快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