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增二百五十万!” “臣问过户部的意思了,再过数月,今年征收的第一批山东盐税就要押运进京,今后仅山东一地的盐税,就足以弥补这二十万新军的粮饷。” 好家伙,这么麻烦才办完的山东新盐法,盐税在自己手里也就经转个来回,还没捂热乎就要直接送出去。 朱由校在心里翻了好几个来回,侧目问道: “阁老的意思呢?” 魏广微也一直在想考虑,除了增兵扩军,南兵北调以外,还有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,可想来想去,也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了。 “陛下,臣以为可行。” 到现在为止,满朝文武基本上定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基调。 兵部、户部和孙传庭之间的矛盾虽不算圆满,但总算是解决了,包括王洽和李邦华在内,都认为这仗打到这个份上,无论如何也不能打输了。 打输了,代价太大。 所以满朝文武讨论到现在,变成了一个意思,难事儿自己来办,西线那边,砸锅卖铁也要让孙传庭继续打下去,不过怎么能打赢,这也要靠他自己。 至于辽东,还是要继续倚靠熊廷弼,朝廷目前腾不出手来应付努尔哈赤。 现在的孙传庭,就是集整个大明朝廷之力,助他把这一仗打完,功过是非留到班师回来再说。 相比之下,熊廷弼则成了被放养的孩子。 朱由校对收复了半年多的辽东那边,现在除了一纸圣旨扔过去几个新的麻烦以外,委实也给不了其它的东西。 想到这里,朱由校属实觉得熊廷弼太难了。 这么久以来,他在辽东独木难支,应付后金的明枪暗箭,还要遭受满朝文武的非议和弹劾。 虽然后边给送去了个洪承畴,可这家伙老奸巨猾,坐在辽东巡抚这个位子上,居然也能两边讨好。 实际上这三年来,洪承畴对熊廷弼在辽事上最大的帮助就是互不限制,一个理政,一个治军。 两人关系谈不上好,却也不是很差。 朱由校斜靠着太和殿上的九龙御座,抚摸着金色龙头,第一次目光变得如此贪婪,皇帝这个位子坐到现在,他已经很难撒手了。 权利的滋味,实在是太过诱人。 “派缇骑出关,一定要将朕的原话带给孙传庭,就说全国这最后一批精锐,朕就交给他了!” “战策诸事,让他自行定夺!” 闻言,众大臣再度行礼,山呼: “陛下圣明!” 回到西暖阁,朱由校双眼无神,瘫软在了宝座上,就这么倚靠着,不断大口喘着气,半晌无言。 ...... 农历九月的朔方北国,早已是天寒地冻的节气。 熊廷弼正站在校场之内,看着亲自遴选出的两千名辽军精锐组成的督战队,信心满满。 督战队的出现,也是熊廷弼参考了孙传庭在大同镇城外为约束各镇军纪的产物。 熊廷弼觉得这个东西很好,可以在辽军常设。 督战队必须选任精锐,还与他的督标营不同。 督标营在战时护卫,督战队则跟在大军之后,一来做最后的底牌,二则是震慑军士,斩杀逃卒,及时遏制颓势,借机反攻。 “杀!杀!杀!” 辽军督战队全员配备着雪亮的军官制式雁翅刀,在雪地中闪烁着数道寒光,极为亮眼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