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意义的干问,自己今日定要审出一个所以然。 魏广微凝神沉思半晌,没有继续去问,沉吟道:“传商人黄华堂!” 听了这话,李之令呆了。 黄华堂不是说回苏州去了吗,而且商人都是四海游走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查到他的身上? 正思量间,一名商人走上大堂,不出意外,正是与李之令“合作”的商人黄华堂。 魏广微问道:“黄华堂,听说李之令交给你一批会试的考题,叫你兜售、贩卖,可有此事?” 一般来说,这样的情况正常人是不会承认的。 承认,就等于坐实了自己是同伙的罪名,不过黄华堂既然策划此事,自然早有安排。 他上前说道: “回大人,确实如此。” “只是在下前去李府,实是受了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的授意,拿到试题后即转交北镇抚司,并未售卖!” 许显纯一直在旁观看,这时也走上大堂,正色说道:“这件事我可以证明,确实如此。” 话音落地,官员们纷纷议论开来,审问至此,事情一下子清晰了。 如果是锦衣卫事先发现试题泄露,但没有证据所以没有轻举妄动,只是寻找了商人黄华堂与李之令接触确认,那么这不仅无罪,还有大功。 没有售卖,自然也就构不成同伙一说。 李之令淡定不下去了,大声问道:“胡说!你明明给了我二百多万两,说是首批试题的进账!” 黄华堂此时全无在李府时对李之令的毕恭毕敬,仿佛换了一个人,冷笑说道:“你这番话,空口无凭而已!” “主审大人,在下刚好有一事上报!” 魏广微眉头一动,道:“讲!” 黄华堂转身指着李之令,道:“草民受了皇命,要在苏州建立与夷人通商的新商会,可是前段时日,商会的资金却有二百多万两不翼而飞!” “我怀疑,是李之令偷了这二百多万两!” 李之令震惊不已,连忙申辩:“他这是血口喷人!这些银两明明是我自己赚取所得!” 钱汉发现事态有所转机,一直按捺着没有吭声,这时跳出来道: “李之令,你方才说这二百多万两是商人黄华堂给的,现在又说是自己赚取所得,不觉得前后矛盾,于理不通吗?” “你说漏了吧!” 许显纯自校尉手中取来一份试题,虽不是正式的会试纸张,但上头的考题却与会试相差无几,清晰能辨。 魏广微一看,心中大定。 他冷笑一声,拿起试题对准李之令,喝问:“你来认认,这是不是自你府中往外兜售的考题?” 李之令正为紧张说错话而后悔,闻言只扫了一眼试题,便是脸色惨白,跪倒在地,声音软弱无力。 “这、这……” 二审到此,清晰明白。 一时之间,其余还未来得及审问的官员们都又惊又怕,面色苍白,看来他们先前的对策全都不管用了。 “李之令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魏广微看着失神落魄的李之令,猛地一拍惊堂木,喝道: 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李之令,你们这些贡生提前售卖试题,以致于士子怨愤、纷议沸腾是,实在是可恨至极!” “若不重处尔等,本官只怕是无以谢天下!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