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: “老家伙看重你,怎么会是我的面子?” “您想啊,征乌拉部,还有打沈阳击溃贺世贤,奴才哪次不是跟着和硕贝勒您从征。” 说着,扈尔汉发现坐骑靠前了阿敏一点,暗自紧紧缰绳,放缓速度,道:“依奴才看,老汗不是看重奴才我,而是看重和硕贝勒您呀!” 阿敏让这连环马屁拍的有些飘飘然,哈哈大笑,随口道: “多尔衮迟早都要到正白旗,到时候,你可得带着两白旗的小子们,给这初出茅庐的犊子点甜头尝尝。” “和硕贝勒就瞧好吧,多尔衮要是敢来,奴才一定好好招待着。” 扈尔汉嘿嘿笑着,但那笑容,怎么看都是让人有些瘆得慌。 ...... 毛文龙几乎是在多尔衮抵达信州的同一时间,接到了刘兴祚派来的信使,得知信州十余万百姓钻入深山老林,投往皮岛。 如今的东江,虽还未达到小康水平,却也不再是往日常有人饿死的时候了,起码来说,吃穿都能维持的差不多。 这都要靠登莱巡抚袁可立,还有天津的朝廷水师竭力接济。 建州骑兵虽然在原野上所向披靡,可是在广阔的海面上,根本见不到任何他们的旗帜。 自东江至蓬莱,一直延伸到澎湖,各处都是大明的商船、战船。 经过简单的商议,毛文龙抛却顾虑,火速召集东江军各部,分成数个小队,前去支援从信州撤下来的百姓和反正汉军。 东江军因担忧百姓安危,一路都是急行军,两日不到的功夫,便就穿过层层山林,来到太子河一带。 这时忽然传来消息,说是信州一战,刘兴祚与李延庚临阵反正,击退多尔衮所部三千正白旗,毛文龙这才放心。 多尔衮第一次亲自领兵,与历史上不同,这次是兵败如山倒。 三千正白旗精锐骑兵,先后被一万余汉军截击,虽说战绩斐然,但毕竟人数较少,根本无法扩大战果。 李延庚与刘兴祚会合后,多尔衮深知已无力再进,只好暂时撤退,等待阿敏的支援大军。 这样一来,就给了李延庚、刘兴祚与信州百姓撤离的时间。 东江军因连夜行军,兵困马疲,加之信州百姓已经脱离虎口,遂于太子河一带修整。 毛文龙经过仔细考虑,将帅帐设在了太子河下游的孤山堡遗址上。 此刻,他身着鱼鳞齐腰甲胄,虎皮罩在甲外,神色冷峻,站在城头,极目四望。 入眼所见,皆是残垣断壁。 “父帅,孤山堡我曾来过,那是五年前,尚还有三十余户辽民世代居住于此,眼下却…” 毛承禄说着,眼神中流露出悲伤。 毛文龙静静点头,问: “将士们的马匹都饮水了吗?” “正在分批饮水,饮水后还要灌上一些带走,以供路上随时饮马。”毛承禄说着,沉默片刻,又道: “这可是近二十万人,父帅,岛上才刚有起色,这批人接到岛上,弟兄们只怕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。” “不接,难道就看着他们被鞑子屠杀吗?”毛文龙也没什么办法,他叹了口气,道: “只好再派人去登莱,叫抚台再给皮岛输送一些军粮了。”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