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王府,王爷们能答应吗?” 王在晋冷笑。 “不需要他们答应,陛下答应了就行。” 韩爌先是一愣,随即便是释然,心道也是,当今皇帝就连福王都说抓就抓,还会在乎这几个皇叔? 就连远在山西的福王,都给抓到京师来了,这几个京里的王爷,还能上天不成。 不过,很快他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: “拆除九王府容易,可这九王府的维护有司,正式编册的就有数百人,这还没算其下那些临时小吏,这样规模的官吏,一经裁撤,如何善后?” 王在晋稍加思定,便成竹在胸,道: “朝廷可以临时招募这九王府中的官吏修筑帝国学院,仍按原俸禄支给,若在期间表现好的,可以选任帝国学院发的维护有司。” “那表现不好的呢?”顾秉谦冷笑:“难道就让他们回家种地,他们也不干啊,别到时候再在京里闹起来。” “这些有司官吏,都是十王府的世袭看守,二百年下来,早与各路皇亲国戚相熟,你王在晋可兜不住!” 王在晋头也没回,从容道: “他们在十王府的时候,不过也是拿着朝廷的俸禄,不做实事,近二百年下来,凡是稍有能耐的,也早该有些家财,足够过活。” “现在还没有家财的,就算留下,也是群庸碌之辈,徒耗钱粮而已!” 说到最后,王在晋回头看了一眼。 “你看着我做什么,你这意思、在说我是庸碌之辈?”顾秉谦站了起来,怒目相向。 王在晋不为所动,冷哼一声,其意不言而喻。 第二百一十三章:三王就藩 这次内阁会议,就这么在王在晋与顾秉谦两位阁臣激烈的火药味中结束了。 值得一提的是,王在晋压根没当回事儿,对喷之后是该吃吃、该喝喝,出去的时候还如沐春风,满脸微笑。 自然,这看在小肚鸡肠的顾秉谦眼中,只能是王在晋在嘲笑自己,一下子,他对王在晋的敌意,彻底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死仇。 当然,顾秉谦心态的转变,王在晋毫不知情,只是一门心思扑在建造帝国学院上。 内阁定议,拆除十王府中的九王府,建造帝国学院,此消息一经传出,即在京师掀起了轩然大波。 瑞王朱常浩、惠王朱常润、桂王朱常瀛听见以后,更是咒骂不止,道是老子在这住得好好的,几十年下来,相安无事。 今天你脑子抽了,给皇帝提议拆了我家建什么帝国学院? 这是脑子让门挤了,京师这么大地方,有的是空屋,你凑一凑不就得了,非特么拆了本王的府邸? 没说的,爱谁来谁来,老子不搬! 资金到位了,招工的告示也发出去了,眼下一棒子望眼欲穿的劳工正在劳工营等着开工。 但是三个王爷如此死皮赖脸的态度,让帝国学院的动工团队一时间也是毫无办法,毕竟人家还是正经的皇族。 几日下来,帝国学院的动工都陷入僵局,为了维系数量重大的劳工团队的开销,朝廷花了不少银子。 不仅三个王爷那边打定主意就是不搬,就是朝中,也开始了一轮骂战。 这天,朱由校正在西暖阁看奏疏。 打开一份,是劝谏朝廷不要动工的,扔了再打开一份,却是说十王府冗员甚多,早该裁撤的。 这些本子,朱由校看的风平浪静,拿一本扔一本,但是看见一份题本时,却仔细的看了起来。 这是翰林院修撰文震孟所上。 这名字,朱由校看的有点熟悉,思定片刻,方才一下子记起,这老弟不就是今年殿试的状元吗! 不仅是现在的天启二年,在历史上,这位震孟兄,也是天启二年的金榜状元。 文震孟获得状元后,被编入翰林院为修撰,这个位置是常出内阁辅臣、朝廷大员的,起步点比所有人都高。 这样说来,文采应该是非同一般了? 这种人的奏疏,朱由校还是稍微留意,翻开仔细看了看,但是第一眼,便就稍微蹙了下眉头。 文震孟居然在劝谏! 殿试第一,还是自己这个皇帝钦点的,按理说,文震孟就是不认同拆除十王府,也不该上疏与自己作对,这是赤裸裸的做对! 这事到这个地步,要是自己这个做皇帝的真的怂了,岂不是自己在抽自己的脸! 钦点他为状元,莫非都没有一点忠心? 将目光放在文震孟的奏疏上,朱由校冷笑连连,对这位自己今年钦点的文科状元,彻底失去了兴趣。 “皇明迁都二百年来,从未有过此先例!” “信王若至成年,不日当就封藩国,陛下亲亲至意可感天地,边境多虞,军需告匮,恳请暂罢学院工事,共轸时艰!” 看到这,朱由校面上泛起怒意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