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张巡与杜文焕之间的矛盾,两人于追击途中分开,两万兵马,被几千的溃兵反戈一击。 一员总兵战死,这可就严重了! 杜文焕还不是一般的总兵,他是朝廷正选的四川总兵,还挂着五军都督府的官衔,这样级别的武将,整个四川也只有一个! “张巡…” 现在的鲁钦,竟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,念起这个名字,恨得咬牙切齿。 就是这个逃将,葬送了朝廷一员大将,两万大军! “将云南都司张巡临阵溃逃,以致三舍堡惨败的消息,传给圣上!” “传我的令,再有临阵脱逃者,斩!” 西南战事不明,高垒深堑的重庆城,尚有两万余兵力,十数门神威将军炮,数十门大小佛朗机炮,可谓马健良足。 巡抚徐可求听闻前线援军兵溃,总兵杜文焕战死,都司张巡不知所踪的消息后,虽然觉得意外,但却没有足够重视。 对于消息来源,徐可求没有及时封锁,半日的功夫,重庆城中已是谣言四起。 他却并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,他只在想,唯今之际,兵精粮足,只要固守待援,区区十余万的叛军,不足为惧。 第一百一十一章:不!他有罪! 重庆城,一处囤积重要物资的仓栗外,正是夜深人静、万籁俱寂之时。 叛军围城,兵凶战危,如今的重庆,早已是风声鹤唳。 四川巡抚徐可求亦早就发了通告,在此期间,全城戒严,夜间不得一人出屋,街上只能见到五人为一小队的兵丁。 刚有一队兵丁转过东侧街角,从西侧便又走来提着灯笼走过来的五名兵丁,可见防备之严。 灯火摇曳,五个身着布面甲的官兵腰间挎着佩刀,在道路中间站了一会。 为首那把总肃穆的面容,透过昏暗的灯火显现出来。 乌云蔽月,两烛灯火幽幽曳曳,长街一眼望不到头,却见把总将灯笼交给属下,径自上前几步,向看守仓栗的人询问道: “怎么样,二狗子,有异常吗?” 被问到的人眼神一动,笑了笑,道:“我一直在这看着,整条街除了官兵,就没见其他人。” 因幼时家贫,又赶上灾年,饭也吃不饱,像他这样随随便便起成吴二狗这种姓名的,大有人在。 有的更直接,以凳子、桌子为名,甚至连姓都没有。 “嗯,那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把总点头,边离开边道:“这仓栗,可是全城二十四万军民的命根子!” “放心吧马爷。”把守的应了一声,抬头望着天空,道:“这亮球可真圆啊!” 把总闻言也抬起头看了一眼,旋即眯着眼道:“二狗子,你咋了,这乌云密布的,有月亮?” 听这话,吴二狗尴尬一笑,挠着头也没吭声。 “你小子…” 起初,把总也没当回事,可走了几步,却一猛子折了回来,仔细盯着吴二狗,问: “二狗子,大喘气什么?” “没、没怎么——”吴二狗嘿嘿一笑,“马爷,叛军围城,大家都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,这心里闷得慌啊!” 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 把总也认识吴二狗,虽然觉得哪里不对,但却又说不上。因为是旧相识,他也没有过多追问,转身继续巡逻。 刚走几步,仓栗院内却突然传出一声明显是柴火散落在地的声音。 “怎么回事?” 这下,把总彻底放心不下了,他迅速抽出佩刀,喝道:“都跟我进去看看!” “是!” 兵丁们随即抽出刀,跟在把总后面走向仓栗,却被吴二狗笑呵呵地挡住,只听他道: “马爷——” “这可不是我硬拦着你,抚台有令,除了他老人家的命令,谁也不能随意进仓栗。” “可能只是风大呢?” “风大?”把总马洪冷笑道:“这哪有风,就算是吹掉了,那又哪儿来的柴火声?” “二狗子,这仓栗可关乎全城军民的性命,出了事,我负责!!” 吴二狗继续挡住,也将手放在刀柄上,针锋相对。 “这个责,你可负不起,要是我吴二狗放你们进去了,我也要受军法。” “你让不让?” 问着,马洪紧了紧手上的佩刀。 “马爷,这不是我不让,是真——” 吴二狗正一脸无奈的说着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