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是昨晚。 “可我已经到学校了。” 她还在坚持:“你几点结束,我等你考完出来。” 那头沉默一下,“随便。” “那是你自己的事。” 顾亦徐心里一刺,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 程奕反问:“我昨晚提出分手,没听明白?” “亦徐,你愿意等,可我不想见你。” 顾亦徐忍着哽咽,“你真的要这样对我?” “程奕。”话音带上一丝哭腔,“你难道不管我了?” 她不相信,程奕会对她置之不理。 然而,令人绝望的是。 对面毫不留情,以挂断作为回答。 · 良久失神。 顾亦徐怔愣在原地。 她寄望以谈话解决分手危机,但程奕显然做绝,根本不给她挽回的余地。 满心凄寒。 心痛难忍的滋味,她算是尝到了。 事出反常,远远超出理解的范围,以往相处片段告诉她,程奕绝不可能背叛,即使不爱自己,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周内爱上旁人,这个执念支撑着她今天过来。 可得到的除了漠然,还有什么? 竹篮打水一场空。 她竟然爱上的是这样一个,翻脸无情的人? 顾亦徐犹不死心,没得到个说法,说什么都不甘心——与其灰头土脸地滚回去,还不如呆在这,偏要等,等到程奕出来见她为止! 她发送最后一条消息。 什么时候程奕出来见她,才回去。 这一等,从下午两点多站到五点。 顾亦徐凭着一口气,硬生生在冷风口吹三个多小时。 顾亦徐穿得远比昨晚厚实,戴着帽子手套,可恶语如此伤人,心寒远胜过身寒,刺骨冷意内外交加,脸色青白一片,嘴唇哆嗦。 手脚冻僵到麻痹,身体不像是自己的,久站后膝盖僵硬得难以弯折。 等到后面,浑身冷到瑟瑟发抖,站都站不稳,只能倚靠到树干借力。 顾亦徐没有流泪的冲动。 不知道为何,她伤心至极,却哭不出来。 半个身子倚在树干上,顾亦徐闭上眼,干脆自弃地想,她为程奕折腾坏身子,生病着凉,这样他总不可能狠心不管不问? 之前只是轻度发烧,程奕态度迅速软化。 她病得越重,程奕只会更心疼,也不会再提分手了。 想通这点,顾亦徐任由自己在冰雪地里受冻,面临巨大冲击,几乎一晚没睡,神思不属,她根本无法理性思考,这个做法有多伤害自己。 路过学生们行色匆匆,天寒地冻,谁会在外面停留太久?无人留心顾亦徐孤零零等候。 直到某一刻,有一人试探叫道:“亦徐?” 那人不太确定,走近前看,才发现果真是她。 说话的是道女声。 好半天,顾亦徐才反应过来有人和她说话。 睁开眼,叶笛袖担忧地蹙眉,望着她。 她没问顾亦徐怎么了。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,亦徐状态极其不正常。 脸好像冻伤了,顾亦徐感觉说话时,面部肌肉在牵扯,讲得费劲:“你怎么在这?” 笛袖:“这话应该换我问你。” 顾亦徐恹恹垂下头。 默不作声。 笛袖心思细腻,瞧见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,出现在东大校门口,再联想她和程奕在一起……片刻后,几乎把事情首尾分析得差不多。 她出示校园卡,将亦徐领进校内。 她们在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