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奕掐弄她微微发烫的脸颊,低声慢哄着,掰回来直视,“所以我来和你学按摩。” 他表示要将功赎罪,让顾亦徐教他怎么按摩。 以前顾亦徐心血来潮时,会给程奕提供按摩服务,像按揉太阳穴,捏捏腿、锤锤肩什么的。现在他也想学,让顾亦徐当他的老师。 在教手法前,得学会辨认人体的重要穴位。 “按哪?” “膻中穴这里对吗? 他不按自己身上的穴位,反而来按她的。 揉着揉着,眼神悄然变化,渐渐暗下来,意味也不同了。 程奕越“按摩”,她越精疲力尽。 “我不教了。” 顾亦徐忍无可忍,一场运动后,她气喘吁吁道:”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学。” 程奕撑在她身上,叹道:“亦徐,没有人比我对你更真心。” “可是——” 她挡开那个到处作乱的手,“你一直在捉弄我。” “我学按摩,本来就是按到你身上的。”他一脸坦然,“这有哪里不对?” “……” 程奕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顾亦徐被呛得脸通红。 她罢工不干,程奕却紧扣住人不放:“我还想多练习一下,你得陪着我。” 顾亦徐拒绝:“你自己练去吧。” 她转头嘟囔抱怨:“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。” 程奕挑了挑眉。 “饿了?”他轻笑着,“这么快。” 一寸寸揉捏过后背,“不是刚才还——” 顾亦徐忙捂住这人的嘴。 程奕却扯开她的手,拇指摁在下颌,让她张开嘴,用柔软温热的唇舌堵住他。 本来意犹未尽,方才三言两语,只当是中场休息,晚点还要继续。 …… · 周一下午她开始第一门期末考,而且还是挂科过的高数。所以前一天的周日晚上,程奕没碰她,但下午忍不住又做了三次,从冬日午后折腾到入夜。顾亦徐现在算是领教了,她当初让程奕不那么体贴,却也没想到他完全变了个人,不知收敛。 然而,除了最初那回稍微异样,后来顾亦徐未尝不沉溺其中。 心口不一,只是言语别扭,心底再愿意不过。 程奕无疑是最完美的情人,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,始终不渝的深情,在一次次缠绵中,每至最后,她心思涣散飘忽,久久难以回神,他在耳边一遍遍说爱,诉说情意、真心,让亦徐切实感知到所有浓厚yu望不过由爱而生。 ——他深爱她。 所以除了顾亦徐,此外谁都不行。 他们相互契合。 如阳刻阴文,最终难舍难分。 这样长时间缠绵下来,等到顾亦徐要去学校考试时,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慌张,而是不舍得,不想离开程奕身边。 但他们今天各自都要去学校。考试时间在下午,程奕早上有课,在顾亦徐起床前,他便出门了。 顾亦徐醒来时,枕边空无一人,这是他们发生关系后的第一回 。她心底不住失落,短暂纠结后,很快定了定神,劝慰自己以后相处的时间有得是,眼下考试显然更重要,于是专心在考前温习最后一遍公式和知识点。 然而,现实与人的美好设想总是不相通。 人生就像一个迷藏,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拐角,会出现在什么时候。 · · 结束上午课程,程奕回到宿舍,不出意外,看见冯嵩宇。 冯家母女先前在这住过,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扫干净,冯嵩宇见到程奕,笑出两排明晃晃的牙齿,“苗苗手术很成功,医生说她的眼睛适应得很好,在康复期内,只要避免接触刺激性、强光性等物体,视力很快能恢复到正常人水平,以后每月按时复查就行了。” 冯嵩宇笑容满面,是真的打心底高兴。 他十分感激程奕,那笔六万块钱来得太及时,如果手术使用的不是为苗苗订制的那款高昂镜片,术后效果肯定不会这么好! 两人聊了会儿苗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