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做饭时显得驾轻就熟。 屋内有洗衣机和烘干机,放在靠近书房的封闭式阳台。程奕把湿衣服放进烘干,一摸,烘干机竟然是热的,刚运作完不久。 不用想都知道,里面会是谁的衣服。 程奕打开,将顾亦徐的衣服拿出来。谁知,摸着手感不对劲。 程奕皱起眉头:什么东西,又软又硬的? 他拿出一看,是条…… 额,内衣? 浅绿色半圆弧形,蕾丝边的bra。 程奕嘴角抽了下,像拿了个烫手山芋,飞快丢进洗衣篓。 他也不敢联想里面还有什么,一股气全拿完塞进洗衣篓,去敲顾亦徐的房门。里面不知在做什么,许久之后,顾亦徐才微微打开半边门。 熟悉的香氛气味随之扑鼻而来。 她手挡着门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 刚说完,顾亦徐才记起几个小时前两人不欢而散,顿时板起面孔,凶巴巴说:“你来干嘛?” “你的衣——” 程奕忽然发现她脸上红扑扑的,卡住一半。 顾亦徐还等他说完,眼神疑惑:“嗯?” “……你在做什么。” 顾亦徐跟吃了火药似的,“我和你又不熟,问那么多作甚!”说着就要关门。 “你衣服烘干了,拿走。”程奕指着脚边的洗衣篓。 “……” 顾亦徐把衣服抱走,不高兴地把洗衣篓踢到程奕跟前,“拿回去,别放这挡、道。” 格外加重最后两个字语气。 说的是洗衣篓,实则在指桑骂槐呢。 程奕被她轻慢的语气磨出点火气。 从傍晚开始,顾亦徐莫名动气,程奕至今都还没明白她闹别扭为哪样。 他脸色不太好看:“连句好话也没有,你就这态度。” 顾亦徐一听,即刻微有愠容。 她忿忿不平地想,这可是我家,我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!她让程奕住时,程奕心不甘情不愿。那好,顾亦徐决定不再留他,等开完组会,程奕估计会直接走人。谁知程奕反而住下,现在又来怪她没及时收走衣服! 这也不对,那也不对。 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? 顾亦徐嗔视程奕,眼见又要闹僵,卧室内突然扑棱一阵声响,动静不小。 程奕听得清清楚楚,顾亦徐则是瞬间脸白了几分。 “那是什么?” 程奕惊疑,“你在里面——” 顾亦徐还嘴硬:“……用不着你管。” 程奕敛色,目光沉沉地凝视她。 他眼神太具压迫力,只片刻,顾亦徐头皮发怵,低头服软,打开门让程奕进来。 循着声响,程奕踏进更衣室,20多㎡的房间内,宽敞却不空旷,四周安置许多玻璃橱柜,墙角有靠背沙发,此外没有其他家具。 填满柜子的衣服,和下面的珠宝首饰不足为奇,而令程奕错愕的,是那一整面巨大的香水橱柜,高两米有余,上面瓶子摆得密密麻麻,没有一丝空隙。 整个房间浸润在无形香味中,每处空气都被裹挟,它是最浓郁的源头。 顾亦徐跟在身后,懊恼自己在程奕面前不够硬气,总被他牵着鼻子走。 正想着,那阵怪声又响起来,而且比之前在门口听到的更大声。 声音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,程奕走进衣柜,还没看清,一个黑漆漆的活物骤然扑到脸上! 险险擦着鼻梁飞过。 顾亦徐吓了一跳,跟着惊恐叫一声,躲在程奕背后直喊: “啊啊啊——你快点把它弄走!” 程奕没看清,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是只鸟。 一只鸟,也能怕成这样? 他感到无语。 “我刚刚不管怎么赶它,它都不走。门窗都关紧了,它是从浴室排气口飞进来的!” 当时,顾亦徐只开了盏床头灯,躺在床上准备玩会手机就睡觉。 谁知,一切静悄悄的时候,忽然传出诡异响声,那只鸟可能因为台风天缘故,钻进了到通风管道,一路顺着爬进顾亦徐的卧室。 顾亦徐忐忑之下,刚伸手去打开主灯,谁知一道黑影就“唰”地飞过床头,将顾亦徐吓得个半死,连滚带爬去开灯,这鸟又飞进更衣室,最后躲在衣柜不肯出来,神经质地撞击柜子的木板,把架子撞得叮当乱响。 这股疯劲把顾亦徐唬住了,不论怎么摇晃衣柜,这死鸟就是不出来! 黑灰斑纹的鸟扑棱着飞到那香水橱柜上,跳着前进原来是只麻雀。 麻雀没轻易妄动,好像也在忌惮人类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