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里面装的是什么,她看大小重量,估摸着是手包一类的东西。 许如清抬起下巴轻点,示意她把礼物递给傅临江。 语气重新热络了点:“来的时候没有准备,前几天才知道你救了曼曼的事情,特地选的,希望你喜欢。” “我相信伯母的眼光。” 傅临江垂下眼眸,声线低沉。 许曼言左看看右望望。 一个笑语盈盈堪称和蔼,一个沉眉敛目貌似恭谨,没有丝毫不对劲的痕迹,可就是觉得,气氛宁静和平得有点诡异。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问: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聊了些什么?” 许如清嘴角挽着笑意,已是占尽上风,端着胜利者的姿态。 “没什么,就简单而友好的交流了一下。傅先生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,无论说什么,一点就通,一点就透。” “是吗?” 许曼言目光下意识移向傅临江。 “能得到伯母指点,是我的荣幸。” 傅临江不动声色,略一颔首。 看不出任何端倪,许曼言不好再细问下去。直到饭局结束,屋内气氛始终在礼貌与疏离中游离,以至于连食物的滋味都跟着愈发寡淡。 当重新走出画语江阁,望向头顶高远的蓝天白云,许曼言甚至松了口气,下意识拿定主意,以后还是少让傅临江和母亲碰面的好。 下一秒,又自嘲的笑了笑。 庸人自扰,哪里还会有下一次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夜晚十一点。 西米已睡下,许曼言泡完澡,穿着吊带睡裙,裹着一身玫瑰精油的馥郁香气站在阳台上,她懒得吹头发,任半干的头发在江风里微微拂动。 傅临江的消息发了过来。 他问可不可以见面谈一谈。 许曼言犹豫了几秒,想到午间包厢里的情形,要他去楼下等着,自己随手找了件系带的外披,套在睡裙外出了门。 傅临江站在合欢树旁。 恰逢十五,月光格外皎洁明亮,落在身上勾勒出影子的轮廓,冷冷清清,颇有几分寂寥之意。 他本来在抽烟,暗红色的火光在看到她之后,瞬间熄灭。 空气中留有余味。 许曼言眨了眨眼,眉头微蹙。 傅临江没有烟瘾,一般抽烟都是在心情极不好,或者压力过大的时候。 她若无其事走上前,淡声问:“找我来什么事?” 傅临江低头,握住许曼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:“想和你说下话。” 许曼言愣了愣。 就算两人此时已经和解,傅临江上来就握手,未免太亲昵,若是站得距离再更近一点,那简直和拥抱也没什么区别。 “说话就说话,用不着牵手。” 她下意识想挣脱开。 傅临江反而真的拥了过来:“不放。” “我生气了啊!”许曼言警告道。 “生气也不放。” 傅临江的坚持,前所未有。 他怎么可能放手,怎么舍得放手! 就怕这么一放手,再回头,怀里抱着的人就会远走高飞,接下来也许又是杳无音讯的五年,甚至比五年时间还要久。 那他真的要疯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