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可惜天不遂人愿。 她还没来得及躺平,西米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后面探过来,搭在了胳膊上,稚嫩的声音有如晴天霹雳。 “妈妈你在看什么?” 一把将小家伙按回被子里,许曼言有点气急败坏:“没看什么。” 西米掀开被子,又补一刀:“是在看叔叔穿裤子吗?” 许曼言:…… 别说了别说了,你老娘我的血条已经要见底了! 傅临江瞅了娘俩一眼,迅速将裤子穿好。 再侧过身,倒是没有任何尴尬和不自在,目光平静,声音温和:“你不用起来这么早,还可以再多睡会。” 许曼言自觉丢脸,求生欲旺盛地想解释一下,屋子就这么大点地方,刚才真的不是在偷看他换衣服。 “我才睁开眼睛,你就站在那了。” 傅临江淡淡应了声:“我知道。” 他的淡然没能让许曼言淡定,反而激起了起床气。 知道什么了你! 难道背后长了眼睛,知道我全程睁大眼睛,眼睁睁看着你脱衣穿衣? 许曼言捂住脸,无奈的发现,好像西米说得没错,没在第一时间闭上眼睛,或者躺平装睡,的确是她的失误。 傅临江身材是真不错。 高而有型,肥瘦合度,看着就可口,这么多年保持得不错,几乎和刚认识时没什么变化。 许曼言好不容易将傅临江果着上身的画面从脑海里赶走,面无表情道:“不睡了,我得带西米洗漱吃早饭。” 傅临江整理好袖口,想了想,动作顿住:“外面人来人往,不怎么清静,你们要不要让人送进来,在屋子里吃?” “送进来吃也好。” 许曼言点了点头,又问:“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吊唁?” “九点以后,我待会就去灵堂。” “那我带着西米,给奶奶上完香磕完头就不回来了。” “好。” 傅临江抬眸看着许曼言,目光深沉:“谢谢你,曼曼。” 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”许曼言真心实意道。 傅老太太对她的好,对西米的好,她感恩在心,于情于理磕头上香都是应该的,若不是两人离婚身份已不合适,就算给老人家守灵,她也心甘情愿。 傅临江却知道,若不是态度上真正开始软化,她也许会来上香,但不会带着西米来见最后一面。 ………… 许曼言和西米吃完早饭,在房间里稍稍休息了一下,便搭车去殡仪馆已布置好的灵堂拜祭。 “不好意思,今天来吊唁的都是傅家亲友,无关的外人,还请择日再来。” 拦住许曼言的是傅老太太的小儿子傅承东,按辈分,许曼言曾经还喊他一声小叔,因为年纪最小,进入傅氏集团最晚,总觉得自己吃亏,得到的好处最少。 他赖着身份,傅临江不好处理他,扬言过因为许曼言和傅临江婚事导致傅老爷子去世,作为儿子的他怎么都不会承认许曼言长孙媳的身份。 曾经有一纸婚书都不假辞色。 如今两人离婚了,更不会让步。 尤其是在律师已经来到,要宣布傅老太太遗产分配方案的今天,如果能将许曼言气走,对他而言正中下怀,再好不过。 许曼言向来当傅承东犬吠火车,冷冷瞥了一眼,直接打电话给傅临江。 料到她有此举动,傅承东没阻拦,他就是想把事情摆到明面上,乘着其它傅家人都在场,给傅临江找不痛快,只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,大家一起对遗产分配方案提出异议,他不相信傅临江不会让步。 他已经打听到,傅老太太早在两年前立下的遗嘱里,给许曼言留了财产,甚至连她将来的孩子都预留了份额,相信除了傅临江,很多人都会乐见这部分遗嘱无效,站出来支持。 只要在宣布遗嘱前尽可能拦住许曼言,不让她参与到傅家的事情中来,也许等傅家人内部达成共识决议好,她都不会知道,曾经有那么丰厚的一笔财产出现在她名下过。 至于傅家的脸面,会不会因此传出不好的名声,豪门里为了分家析产起龃龉的事情不比小门小户少,要想争取更多的里子,就不能太在乎面子,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 许曼言电话落下后,不到两分钟,傅临江出现在门口。 他掌控傅氏集团八年,早已不是那个刚坐上位置时,做事投鼠忌器,好以亲人名义拿捏的晚辈了。哪怕是傅承东,见到他冷着一张脸,也不由得本能的犯怵,闭了闭眼,强行挺直腰板挑衅。 傅承东:“这是我们傅家的事情,你和她已经离婚,她没有资格来这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