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罩和鸭舌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,压根看不出面孔和年纪,只有身形能依稀分辨出性别是个男人。 他慢腾腾地将拖车带到后门垃圾桶处,看了眼明显装不下木箱的垃圾桶,动作停顿了一两分钟,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,叹了口气,将木箱从拖车上搬了下来,尝试着抱起木箱,艰难的向接近两层楼高的阶梯下走去。 砰砰! 砰砰!! 离开了后台鼎沸的人声和喧嚣不止的音乐,木箱里发出的声音更明显了。 四下无人,男人也无需闭口不言了,他呵呵冷笑着,自言自语说:“别挣扎了,你逃不掉的,你知道你待会去哪里吗?” 箱子被封得死死的,没有得到回答,他反而更高兴:“在船台展览中心举行秀真太对了,不枉费我花那么多力气搞定这件事。边上就是入海口,我只要把这个箱子丢进河里,不管是马上飘到海里去,还是箱子进水沉到河底,慢慢飘到海里,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谁都找不到你。” …… 因为箱子晃动得厉害,他抱得愈发吃力,唯一露出的眉眼依然角度上扬,露出得意之色:“要怪就怪你事情做太绝,把我开除了还不够,还要找律师来弄我,说我诽谤,要赔一大笔钱。老子今天就赔给你看,要钱没有,要命有一条,不过不是我的命,是你的命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,你说你一开始就摆明身份,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!玩什么微服私访无间道,把自己玩进去了吧……” 温方!放我出去! 手脚被束缚住,嘴也被胶带粘住,许曼言头部传来因受创带来的疼痛和眩晕感,饶是从零碎的语句中判断出袭击她的人是谁,惊呼出的声音也只能含糊不清,和她被禁锢的动作一样,像是最后徒劳无功的挣扎。 黑暗和恐惧占满了她的世界和内心。 她不过就是去了趟洗手间,谁知道会遇到乔装打扮的温方,等醒来后已被装入箱子里,头顶上传来敲击的声音,好像是在敲打钉子,随着声声如雷落下,缝隙中仅有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。 该不会真要穷途末路,死得不明不白了吧! 许曼言蜷缩在木箱里,全身颤抖,绝望地想着——西米才不过四岁,要是没有了妈妈,她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。 哥哥们能护她周全吗? 傅临江会怎么处理? 该怎么办,怎么才能求得一线生机! 眼泪不由自主迸发而出,迅速浸湿了面颊。 她是不是,真的做错了什么? ——— “有没有看见曼曼,她是不是来找你了?”爱德华找到设计师sami问。 “找过。”sami点头。 “她去哪里了?”爱德华也感觉事情透着诡异,有点焦虑。 “秀马上要开始了,她不是去自己的位置上看秀了吗?”sami奇怪爱德华为什么要这么问。 傅临江直接穿过模特和造型师穿梭不停的后台,往徐笑笑说的洗手间走去。 船台展览中心是傅氏集团的产业,他比爱德华更熟悉里面的构造和周围环境。他一边走路寻找许曼言的影子,一边打电话联络调取监控。 那边很快给了回应。 许曼言确实被一个穿清洁工服装的人袭击了,那人把她带到了个杂物间,然后用拖车拖着个木箱子出去了,不确定木箱子里面有没有装着人。 “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