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窈点头:“实在太巧,刚到宛平咱们便碰到这么一桩大案,反正都要搜寻卷宗,我便想两案并查,因此素凝一直在书库里查卷宗。” 段南轲道:“原来如此,所以你在听到李宏名讳时会那么诧异。” 姜令窈叹了口气:“我原以为一两月都查不出线索,岂料不过三日就有了线索,不管此李宏是否为彼李宏,我都要去查看一番。” “恭喜娘子,倒是一举两得。” 只看昨日姜令窈反应,便知她一定查到了线索。 姜令窈叹了口气:“这个李宏就是当年的失踪的李宏,我们也查到了他当年留下的证据,但这个证据……” 姜令窈苦笑道:“不好查。” 段南轲没有问她因何而哭,也不问这案子同她自己是否有关,只问:“我要查之事,以后虽不会被公之于众,但也是陛下肃清朝野的举措,锦衣卫行事本就是震慑群臣,越是神秘莫测,越让人心惊胆战。” 因此段南轲在确认姜令窈可以信任之后,是可以同她说的。但姜令窈的案子似乎内情更多,连她为何要找这个叫李宏的人,都没办法直截了当告诉他。 段南轲断定,姜令窈所查的线索定是牵扯了其他人,而此人身份不好让她直截了当搜查。 姜令窈明白段南轲极是聪明,三言两语便知其深意,她便也不再藏着掖着,坦率道:“夫君,今日我们坦诚相告,你需要我,我也需要你。” “所以我深思熟虑之后,还是觉得夫君可信,因此我才把我所做之事告知夫君,还望夫君替我隐瞒。” 段南轲笑了:“我亦然。” 两人不知怎的,都觉得肩上一轻,不由相视一笑。 笑过之后,姜令窈才低声道:“通过李宏的线索,我查到了一个人。” 她想了想,也从茶杯里沾了些茶水,在桌上写了一个薛字。 段南轲神情微变。 他思索片刻,在桌上写了一个阳字,抬头看向姜令窈。 姜令窈眼睛微亮,肯定点了点头,道:“是。” 段南轲这才蹙起眉头,他低声道:“他不好查。” 姜令窈倒是无畏无惧:“我知他不好查,所以我做好了长久努力的准备,不过光凭我同沈素凝,实在无以为继。” 所以她今日同他坦诚,她也想要锦衣卫协助。 若是一月之前,姜令窈会开这个口,段南轲立即就会摇头,但现在,段南轲却并未立即拒绝。 他垂下眼眸,左思右想之后,道:“此事,岳父可知晓?” 姜令窈诧异看向他。 段南轲道:“娘子,你并非官场中人,不知官场事,岳父官海沉浮二十载,如今亦是陛下面前的红人,待得内阁有阁老致仕,岳父马上便会位极人臣。” 他并非不信任姜令窈,但此事牵扯到了正阳伯薛定山,他不能胡乱答应,也不能贸然行事。 另一个,姜令窈甚至都没说要查什么,令段南轲觉得有些束手束脚。 姜令窈一贯坦诚,此事弄不好要牵扯家族,她也更不会把段家拖下水。 故而在听到段南轲有此疑虑后,姜令窈心中的忐忑反而消减,段南轲是听进心中,认真思索之后,才会有此疑问。 他并未敷衍她,而是把她的话都挺进了心里去。 姜令窈道:“来之前,父亲提点过我,李宏一事父亲知晓,后面的事昨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