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知道punk的精神是拒绝被冠上任何意义,他们就只是拼命跑拼命跑,像阿甘不带意义。他觉得其他人很奇怪,不明白他只是做和一般人不同的事,就以为具有某种崇高的想法。」 「幸好我认为其他人不奇怪,只有你奇怪。」 金綰岑笑起来,舒舒服服躺在南的胸膛上,手指拨撩热水,浴室没开音乐,她脑袋还繚绕强力的三和弦,他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泡澡。 「你说谁奇怪?」南抚摸她柔软的胸,中断她的音乐性。热水让肉体分界就这么模模糊糊的消失,她感觉进入了体内,又好像全部融化掉了。她侧过身,轻轻揉着南,还存在,她和南依然存在。 「我想起村上春树的一篇文章,其中有一段是这么写『一想到狗,就不由得冒冷汗。为什么大家都在养狗呢?为什么大家不养白头翁呢?为什么我母亲那么讨厌白头翁呢?』你觉得那是什么意思?」 「没看过的印象,不太清楚,不过村上春树的话,应该只是形而上的意念。」 「或许是这样吧,我想会不会是养狗的门槛很低的缘故。」 「很低吗?我没养过小碧之外的生物唷。」 「猫狗的门槛很低,因为世界有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养这些动物。所以不需要特别知道一些什么也能够顺利养活,就算不顺利,只要上网搜寻,或是去问问邻居都行,甚至可能和邻居发展出一起吃义大利麵的关係。」 「很棒,我是说吃义大利麵,晚餐拜託了。」金婠岑合起手掌,浴池水荡漾。 「但是世界需要的不光只有养狗人士,有时候也需要养白头翁的人。」 「说不定世界根本谁都不需要。」 「也有可能,不过我还是希望有养白头翁的人,并且祈祷他们可以顺利。」 「会顺利的,就算不容易……」岑将手指插进南湿漉漉的头发,捞起薄荷香,柔软的颈部,他们依恋气味而活。「终究还是会顺利。」她靠近耳朵轻吟,太大声,会破坏blitzkriegbop轰炸过的寂静;太小声又无法安慰遍体鳞伤的南。掌握恰到好处是独特女人才具备的亲暱能力。 人从水生,以水而活,浸在水里抽动生与死。 「每一次和你的爱我都像是死去了。」 金綰岑没有明确表示,愿意到他家似乎是个讯号,男人的自大天线又在作祟。南捨不得放岑离开身边半尺,金綰岑也乐得把他当作暖呼呼坐垫,打开电脑製作暂估损益表,接着研读剧本大纲。有一个开头,有一个结尾,他们要绞尽脑汁走完。幸好金綰岑擅长过程,当老师也是长时间处在过程中。 长桌旁摆着漂浮冰块宛如一支精緻冰壶的吸食器,冰冷与灼热交替的口感,橘绿色大麻在乾净的烟碗中显得美味。他们疲累了便会吸上一、两口,把自己当成是棒球选手随时嚼菸草保持清醒与放松。 南写着他的首本小说,将电影的事交给了岑。 金婠岑一分一秒感受南在她体内的变化,柔软、细緻,突然硬挺着抚进深处,心脏漏跳了一拍,她的肉体反应由不得她。岑已经没办法专心在剧本上。 哎,真是可怕,蜜蜂寻找高浓度的花蜜而压下花药,花也强硬地把粉抹到蜜蜂背上。 她的视线离开萤幕,下頷枕在他的肩膀,结实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,拼命往上呼吸,她尖叫起来,脚尖触地怕失去平衡,肌肉紧绷欲裂,摇摇欲坠,南的手及时离开键盘扶上她光滑无瑕的背。 无论是第一次,还是数不清的这一次,他的指尖抚过背脊都叫金綰岑剧颤,她努力搜寻剧本和南的相似之处。 s17。时:日。景:大学广场。演员:音乐老师、男女主角、环境人物。 男主角被严厉警告不要打扰正准备国际钢琴大赛的女主角,和他不像,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。 你写到了什么段落?」 「很棒的桥段。」南抽了口大麻,和岑在口腔里交换thc与co2。 「男人哪。」岑说。 白霾掩穹,金綰岑深吸一口,缩紧腹部,大腿根部湿润的移动,她的眼中上映闪击战,就算满身大汗要去冲第二次澡也无所谓,她誓言要杜佑南无条件投降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