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的亲妹妹。她怯怯地伸出手,将手放在她掌心。 * 妇人梳洗沐浴去了,霍酒词闲着无事便开始琢磨挣钱的法子。她要挣钱,就得另辟蹊径,要做其他人没做过的。 比如什么呢? 她望着窗外的蓝天陷入沉思,想个新法子还真不容易。违背律例的事,她肯定不能做。 近来,桃夭布庄推出了一套金丝彩衣,用料精致华丽,十分吸引人,也就是从按日开始,归云布庄里的人流少了四层。 她寻不到好裁缝,也只能先花色和新布料引人。 “咚咚咚”,有人敲响房门,“小姐,人已收拾妥当了。” 霍酒词被拉回思绪,开口道:“进来吧。” “吱呀”,丫鬟推开房门。 霍酒词侧眸看去,妇人洗净之后五官更清晰,确实貌美,当得起五百两的价。 妇人不怎么好意思瞧人,默然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。 “别站着了,坐吧。”霍酒词起身,主动拉着妇人坐下,又示意下人给她倒茶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妇人扭扭捏捏地坐下,手脚僵硬,整个人显得很是局促,也不怎么敢触碰茶杯,像是怕弄脏它一样。 霍酒词看出了她的拘谨,也不催促,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这茶叫安神茶,能安定人的心神,你要不要试试?” 妇人点点头,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,只微微喝了一小口。她依旧低着头,小声道:“回太子妃,我,姓宁,叫,七娘。” “七娘?”霍酒词心想,这名字也太随意了,不过想想也是,父母都将她当成货物卖了,哪儿还会在意名字,“家中排行第七?” 宁七娘点头,紧紧抱着茶杯。 “不用喊我太子妃,这是在外头。”霍酒词瞧了瞧她,柔声道:“你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?” 听得她的话,宁七娘颤了一颤,哑声道:“民女在家,洗衣做饭,打扫院子,偶尔给人做做衣裳,绣绣帕子,补贴家用。” 霍酒词找抓住其中几字,追问道:“你会缝衣裳?” “会是会,不过民女手艺一般。”宁七娘如实道。 “会做便成,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。”霍酒词扯开嘴角。她愁,归云布庄里不缺裁缝,偏偏就缺一个慧眼独到的裁缝。 她久不说话,宁七娘慢慢抬起头,祈求道:“太子妃,民女不想接客,只要太子妃愿意,民女做什么都成,端茶倒水洗碗洗衣打扫茅房。” 霍酒词哭笑不得,“我不是说了么,不会让你接客的,你怕什么,还是说,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?” “民女不敢。”宁七娘讷讷地看着她,略有羡慕。 “既然你会做衣裳,那我便安排你去绣坊,你先去那儿学两日,能做就做,不能做再试试其他,吃穿住宿跟其他绣娘等同。”霍酒词也不和她拐弯抹角,“至于工钱,我可就不发了,你觉得如何?” 要真能培养一个裁缝师傅或者绣娘出来,她肯定是挣钱的,但要是宁七娘资质平庸,做一辈子也就刚好能还清五百两银子。 宁七娘忙不迭点头,跪地道:“谢太子妃的大恩大德,民女没齿难忘,愿意做牛做马回……” “快起来,我不用你做牛做马。”霍酒词扶起她,“你看,我也不是白帮你,你得给我干活。” “嗯。”宁七娘含泪点头。 * 夜里。 霍酒词回到东宫,一路上,宫女太监都在窃窃私语,还时不时往她瞥几眼。她觉着奇怪,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脸。 光洁软滑,没东西。 如此,她更奇怪了。 进屋后,她第一眼看到夕鹭。夕鹭又惊又喜地坐在轮椅山,手里拿着一道金灿灿的圣旨。霎时,她心口一跳,隐约猜到了什么。 该来的都会来,只是,她没想到裴知临的动作居然这么快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