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火热的气息在她颈边乱窜,带着皮肤开始发烫,霍酒词脑中有过一瞬的空白,双手有些不知所措,怎么摆放都不对劲。 她喜欢他亲她,两人的嘴唇碰在一处,有种格外的亲昵。 直到有只手作怪,将她从即将沦陷的边缘拉了回来。 她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,拿水汪汪的眼神瞪他。现在,她知道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。 裴知逸放开她,稍稍扬起头,鼻尖吐出的气息略微厚重,“怎么了?” “登徒子。”她使劲抓着他的手,不让他动,“不准再,再……”她涨红了脸,根本说不下去。 裴知逸怎么说也是个男人,光论脸皮还是要厚一些的,故意装傻逗她,“再什么?你倒是说啊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。我又不是大罗神仙。” “你!”霍酒词气急,她看出来了,他只是面上温顺纯良,内力就是个混蛋登徒子,“不准不准,反正就是不准,你再乱来,还是定半年,憋死你。” “不准什么,憋什么?我听不明白。我脑子笨,你别跟我打哑谜啊。”裴知逸眨巴着无辜的眼,用没被抓的那只手去抚弄她湿润的唇瓣。 霍酒词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,不知怎么的,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瞧着,她的身子莫名其妙地热了,叫她又怕又慌。 没法子应对,她只能转移话题,“我让人备了饭菜,这会儿肯定上齐全了,你舟车劳顿,又沐浴过,肚子一定饿了,快去用饭。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 她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,然而裴知逸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“饭有什么好吃的,我不想吃。眼下,我更想……” 正当霍酒词张开口,房门响了。 “咚咚咚。” 随后,宫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,带着一点好奇和尴尬,“太子殿下,胡公公来了,说是皇上传召。” 榻上两人相视一眼,霍酒词不由松了口气,她发现一件事,自己一到榻上就没说话的机会,每次都被他欺负拿捏。还不如在外头的时候。 没办法,她脸皮太薄,不敢说荤话。 “知道了,下去。”裴知逸开口,面上笑意缓缓收敛。他晓得,父皇来找自己定是为了大哥的事。之前算命的时候他便说过,大哥若是安分守己,绝对不会到今天这一步。 可惜大哥不听劝。 霍酒词往裴知逸瞧了瞧,见他想事想得眉心都皱了,忍不住伸手将褶皱处抚平,“你在想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裴知逸抓住她的手,五指传过指缝抓住她的手,俯身又亲了她一下,顺道捏了一下,“我去去就回。” 说罢,没等她反应过来,裴知逸飞快起身整理衣裳出门。 “登徒子。”霍酒词从床榻上坐起,骂声跟关门声差不多响。她想,父皇这个时候喊他过去,应该是为那些东西烦忧。虽然她没看过,但她晓得,里头一定有大哥害裴知逸的证据。 所以,父皇会怎么处置大哥? * 御书房。 裴知逸进门时,裴雍正在看霍酒词交给他的书信账本,里头证据可多,买黑衣人刺杀裴知逸的密信,故意压地动时间的证人口供,以及拉拢朝廷官员的送礼账本。 越看,裴雍的眉心jsg便越紧,紧成一个疙瘩。裴知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,他还是知道一些的,包括民间传播流言,他都没计较,只因他是他的亲生儿子。只是,他万万没想到,裴知逐真会做出派人刺杀裴知逸的事。 上回,他宣裴知逐裴知临来御书房,言语间已经给了提醒。结果裴知逐根本没听进去,反而愈发放肆,真当他老了么。 “新婚燕尔,父皇便让你去柳州,你怪父皇么?”裴雍扔下手中的账本,无奈地扶额。 “父皇说笑了,这是儿臣分内的事,儿臣理当尽责。”裴知逸上前,目光轻描淡写地扫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