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宫会友正好经过此处,听得人生喧哗便来瞧瞧热闹。”裴知临环顾四周,面露不解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 他一出现,姑娘们的目光全往他投去,直接而火热,恨不得将他吃了。 没等她们解下腰间的荷包,裴知临的侍卫当即将看戏的人群往外隔,动作娴熟,怕是做了不下白遍。 霍酒词望着蠢蠢欲动的姑娘们,心想,裴知逸出门也这样么?她见过纪忱被砸荷包的场面,还没见过他的。 怕是差不多。 或许,自己该给他绣个荷包,砸他一砸? “以前种种谁都没错,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罢了。既然弟妹已经嫁进皇宫,便该顾着自己的身份,别做市井之事。和气生财,大家都散了吧”说着,裴知临对着画眉温和道:“画眉姑娘,孙伯年事已高,受不得惊吓,你扶他回侯府去吧。” “嗯。”画眉使劲点头,扶过孙牟就走。 霍酒词心头不大舒服,裴知临这话说的,表面上是谁都没帮,或者说是当了一回和事佬,实际上,他是帮了孙牟。 裴知逸说话后,人群中立马生了几种声音。 “二皇子说的也没错,站在青阳郡主的角度看,她不借也对,毕竟银子是她的不是绥安侯的,想当初,要不是有她打点,绥安侯都当不了绥安侯。” “绥安侯家底儿都没有,哪儿来的钱。借不出也是真借不出,难道要他的命么。”jsg “那霍大人好歹救过他一命,他借不了钱总该说一两句吧?” “说了无用啊,他在侯府里没话语权。” …… 霍酒词越听越不舒服,心口发闷。 裴知临有意无意地拿目光瞥张别楼,眼神微微闪烁,“倘若我没记错的话,这位便是天下第一首富卫公子的管家。弟妹,你们俩如何会在一处?” “嗷嚯,这还真是卫公子的管家。” “我方才瞧见了,这位老伯是跟着太子妃的马车过来的。” “难道说,霍老板真跟卫焚朝有一腿?” “她不是嫁给太子殿下了么,怎的还跟卫焚朝有来往。” “太子殿下头上绿油油。” “坏女人,难怪纪忱不要她。” …… 众人说得起劲,其中不乏难听的话语。霍酒词捏紧纱帘,她有些迟疑,该不该说自己跟卫焚朝的关系。她并不希望哥哥被扯进皇宫里的事。 便在她纠结说与不说的时候,张别楼开口了,“诸位,请听老朽一言。我们家公子并非老爷的亲生儿子,而是养子,事实上,他姓霍,是严州知府霍同庆大人的儿子。听明白了么?谁若再敢造谣我家公子与小姐,休怪卫家不客气。” 此刻,还没走远的孙牟和画眉徒然一颤,犹如被人泼了盆冷水。 张别楼的话在人群中掀起了惊涛骇浪,一时间,众人说得更为大声。 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事,裴知临心头猛地一震。卫江昶一死,卫焚朝便是天下第一首富。钱,可以用来做很多事。倘若卫焚朝真是霍酒词的哥哥,那他铁定站在裴知逸那边。 “诸位要看证据的话,老朽也拿得出证据。”张别楼沉下声,他年过半百,眉眼已然花白,却透着股勿以言语的锋利气势。 众人噤声。 裴知临蹙起眉头,不动声色。 “二哥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楼叔,我们走。”语毕,霍酒词放下了纱帘。在她看来,裴知逸说得对极了。裴知临确确实实是伪君子,纪忱跟他一比都算真君子了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