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呀。 林惜看得着急,“怎么了?你倒是说话呀?” 沈亦槿咬了咬下唇,一低头一闭眼道:“我好像抱了六殿下,还摸了他的脸!” 陈言时惊呼出声,“沈亦槿!你,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?你怎么能借着酒劲做出这种不矜持的事?” 沈亦槿又白他一眼,“什么男女授受不亲,我和你不也经常勾肩搭背吗?” 陈言时也瞪她一眼,“我是你哥!你搞搞清楚。” 刚说完这话,他神色一变,“不对呀,怎么说也是我家妹妹吃亏了,怎么听林姑姑所言,六殿下心情不好,难不成觉得吃亏的是自己?” 这半年以来,沈亦槿也经常把林惜和陈言时喊在一处玩乐,一开始林惜还有所顾虑,毕竟李彦逐做了争位失败的打算,为了保护她不想让旁人知晓她的身份。 但相处下来,他才发现,陈言时这个人,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心中明镜一样,人看起来吊儿郎当,实则办事很可靠。 他又是沈亦槿的朋友,自己也愿意和这两个年轻人一起玩乐,也就不再瞒着了。 林惜有些不相信,自己的外甥她可是了解得很,若他不愿意,沈亦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 “真的?你没记错吧。” 这么一说,沈亦槿有点糊涂了,她恍恍惚惚记得自己说过一句,在梦中不会推开之类的话。 所以,刚才她想起来的,不会真的是梦吧。 她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林惜,“林姑姑,好像是梦又好像不是,我真的不记得了。” 林惜也没了办法,“记不起来就算了,但是沈姑娘,昨天那么好的机会,你可真就错过了。” 这也是沈亦槿苦恼的原因,错过了这次机会,她也许就再也没了机会。 如今她还能怎么办呢?不理会李彦逐有爱慕之人的事实,继续不要脸皮的去向他示好吗?她做不到了,虽然不认识马姑娘,但也能想到,李彦逐在召国灰暗的岁月里,马姑娘陪着他走过了怎样的艰辛。 他们这一对良人,自己舔着脸去拆散,是真的不行。 虽然酒醉后的事她忘了,但这之前的事她还是记得的,李彦逐说,认她这个救命恩人,那么到了两年后,她应该有了去求情的资格,这一切还不算太糟糕。 所以也不必急于一时,去毁人姻缘,之前李彦逐没有爱慕之人,她可以那样去做,但现在她不能,就算李彦逐心性坚定,对马姑娘深情不悔,难免马姑娘不会多想。 李彦逐在召国做质子的五年,马姑娘的付出同她这一年敷衍的演戏不能相提并论,大老远的从召国找到兴国来,肯定是满心欢喜,满心期待的,马姑娘什么都没有做错,她怎么忍心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? “林姑姑,马姑娘要在上京待多久?” 林惜道:“大概得十天半个月吧。” 沈亦槿略一沉思道:“姑姑可告知殿下,请殿下记住昨夜说过的话,而从今日开始,我不会再继续纠缠,插足别人的情感去伤害无辜的女子,我做不到。” 林惜盯着沈亦槿半晌,略一沉吟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沈亦槿能想通放弃,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。 “我如此说,并不代表我对殿下改变了心意。”沈亦槿也认真的看着林惜,“爱慕一个人不是占有,而是希望他过得好,既然殿下有了意中人,我祝他们白头偕老。”她指着自己的心口,“但是这里有个位置,除了六殿下,别人是无法替代的。” 她看过很多话本子,只不过把那里的话搬了过来,这话肉麻的,只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可在场的所有人,却都沉默了。 连一向聒噪的陈言时都不再言语,这些话听在耳中,无不代表了沈亦槿的深情和付出。 林惜心头一动,“沈姑娘,凡事没有绝对,如果有朝一日……”她很想说,若有朝一日,坐上皇位的是李彦逐,她愿不愿意抛却沈家,陪在李彦逐身边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