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……」 吃了点东西,我拿起酒杯,看着倒映在酒里的自己,我一边喝,一边说出今天遇到温凯杰的遭遇。 从我和林奕天分手,到遇见温凯杰相爱,以为找到本命,最后却落得如此难堪。 我强忍着情绪,假装自己是说书人,可当所有的悲伤全部倾泻而出,我的眼泪和难受竟一发不可收拾。 人都是这样,不到尽头就是硬撑,告诉自己坚强,才能活出希望。而这份坚强看似强悍,只要从外人身上得到温暖,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墙就瞬间像玻璃一样,被打得支离破碎。 我喝着酒,笑着哭,完全像个疯子一样,不给简煜帆插嘴的机会。罕见的是,他没有回嘴,就只是默默地看着我,静静地听着我放肆般的宣洩。 只能说,借酒壮胆这句话果然不是假的。 因为它,我第一次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心。 ? 我的头真他妈的快要炸了! 这是隔天早上,我醒来的第一个想法。 酒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东西,喔不,应该是说,喝酒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事,但能不能忍受宿醉又是另外一回事。 「昨天到底喝了多少……」我吃痛地按着脑袋,在床上翻滚挣扎着。 等等,床? 这不是我的被子! 我猛然从床上弹起来,慌忙地东张西望,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。 这里是哪里?饭店? 我在饭店? 关于昨晚的记忆,我只停留在几杯红酒下肚,对着简煜帆歇斯底里的大哭大笑。至于是怎么来这里……我完全没有印象。 该死。 靳成御常常告诉我,喝醉一夜情没什么,毕竟那是人类的本能。但假设只有对方嚐到甜头自己却什么都没享受到,那就不是傻的问题了,而是笨到极点。 我该不会真的跟简煜帆发生什么了吧?一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低下头。 庆幸的是,昨天那件套装还好好地穿在我身上。 嗯,真是感谢老天。 既然他没有对我做什么,接下来该处理的事情就是:关于昨天的彻夜未归,白文安会不会发火? 毕竟他能接受我不回家,但不能接受我没稟报他。 才要拨电话向他请罪,手机彷彿心有灵犀地响了起来,只是来电显示不是老哥,而是身在美国的靳成御。 「干嘛?」 「干嘛?你还问我干嘛?你现在在哪?」靳成御劈头就是给我三个问句。 「饭店。」我跟他之间没有秘密,所以没多想就直接告诉他了。但我不知道这位老兄是中了什么邪,嘿嘿嘿的到底是在笑屁? 「你真的在饭店?」 「对啦,怎样?」 「一夜情?」 「我看起来是这么随便的人吗?」 「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,却是一个男人接的?」 喔,可能那时候我已经醉了。 「你跟男人去喝酒?」他愣了愣,随即曖昧地笑了出来,「不管那个人是谁,能约到你,我真心觉得他很厉害。」 「不要乱想,那个人你也见过。」还有,是我约他不是他约我。 「上次一起吃烧肉的那个?」他惊讶。 「想说什么等你回来再说,我现在宿醉很严重,先掛了……」抢在他开啟八卦模式之前拒绝谈话,我揉着太阳穴按下通话结束。 翻着通话纪录,我以为会有很多老哥的未来接电,可出乎意料的是,除了靳成御以外,白文安的一通都没有。 难道他昨天也没回家? 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,床头柜上有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。 靠近一看,原来是一盒维他命跟一张字条。 那是简煜帆留下来的,他叫我醒了先吃一颗,然后打电话给他。 维他命吃是吃了,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,所以休息一会儿,我便走进厕所整理一下,之后就拿着包包下楼办理退房。 「简先生已经结过帐了,您把房卡留下就可以离开囉。」柜台小姐说。 出了饭店,我马上打电话给老哥。 「喂?」 「你现在有在忙吗?」听到那头的谈话声,我怕打扰到他。 「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