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瞬不瞬,眨也不眨,实在大不寻常。 正自疑惑,脑中立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,他高声提醒:“哥哥,这小子原是个瞎子!” 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你见过这般灵活的瞎子?”葛威久战不胜,火气渐胜。 秦霸一拍大腿:“嗐,你要不信,就用那招四面楚歌试他一试!” “好,我就听你一回!” 葛威收了铁索,不知拨动了什么机括,两只流星锤再飞出时,就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喧噪。这声音古怪,洪亮如撞钟,如锻铁,尖利如破音喇叭。 沈墟自运起生息诀,听力就远胜旁人十倍,这陡然而起的喧声炸在耳里便如万马奔腾,一下子震得他耳膜几欲碎裂,胸口一阵恶烦,内力激荡,身形凝滞。 那铁索就在此刻趁虚而入,流星锤犹如长眼,于空中绕了个半圈,直打背心。 这一招声东击西奏得奇效,沈墟被击飞出去,跌在洞口。 “竟真是个瞎的!” 一试之下,三人尽皆骇然。 这其中当属申青玄震动最大,他半世英名,一身武学,竟败在一个瞎了眼的无名之辈手上,气极反笑,问:“足下功夫了得,不知师从何人?” 沈墟拄剑爬起,几个踉跄后方才站稳,一手揩了唇边血渍,淡声道:“此乃剑阁清净崖,外人不得擅闯。” 申青玄神色奇异,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:“怎么,你是剑阁弟子?” 沈墟侧转身子,无形中又掩住洞穴。 “剑阁弟子何以维护这无恶不作的魔头?”申青玄怫然不悦,铁青着脸,阴阳怪气,“难不成剑阁表面上不问世事,私底下却与魔教暗通曲款?” “我不知他是谁。”沈墟道,“只是我允诺过要护他三日周全,我当守约。” “哼!迂腐!君子不器,该当审时度势,随机应变!”申青玄凑过身,低声道,“今日实乃误会一场,你速速将剑还我,交出魔头,我自当宽容大量,既往不咎。” “剑还你。”沈墟连剑带鞘交还给申青玄,身子却不让,仍道,“你明日再来。” 申青玄冷笑一声:“你不但瞎,而且傻?明日,明日这魔头就大好啦!” “此人眼下既在剑阁地界,如何处置便是剑阁的事,无需外人越俎代庖。”沈墟平日不爱逞口舌之利,并不代表他傻,真要理论,他总能一针见血,“阁下避开守山弟子,擅闯剑阁禁地,不知意欲何为?” 这一问,把申青玄问得哑口无言。 二人正自僵持不下。 忽然身后传来人语呼喝声,申青玄转过身,眼见不远处呼啦啦涌来一群持械人众。 申青玄眼尖,于一干人等中瞥见同门道袍,知是他师弟师妹赶到,当下心念电转。 这诛杀贼首可是大功一件,传出去就是名震武林的英雄事迹,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到手,岂容它飞到别人嘴里?而区区剑阁,得罪便得罪了,也无甚要紧。 说时迟那时快,申青玄一把从递来的鞘中拔了剑,“嗤”一声,一剑送进了沈墟腹中。 在旁不远的秦霸大惊失色:“牛鼻子你干嘛!” “我干嘛?贫道诛杀奸佞小人!” 申青玄青黄的面上现出狰狞。 他自输了,就存着杀沈墟灭口的心思,自古成王败寇,我虽败了,但你死了,故事都是活人讲的,什么误会缘由曲折苦衷?好好粉饰一番又是另一番惩恶扬善的说法。剑在手上,兼敌人不备,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。 沈墟实没料到对方变脸如此之快,一声闷哼,腹部中剑,缓缓跪倒。 “还愣着做什么?护法已死,等别人来帮你们杀了魔头再回去邀得头功?”申青玄冲秦霸葛威大喝一声,蓦地抽出剑,鲜血喷涌而出,溅在他一尘不染的道袍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