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就和植物人苏醒的几率一样,外在的治疗手段只是辅助, 主要靠自己。 “没什么大问题,按时换药就行了, 病人如果不方便行走, 家属最好多花时间照看, 万一磕到脑袋就严重了。” 医生语罢,正准备离开, 但不知想起什么,忽然嘶了一声。他低头仔仔细细看了眼隋月声的名字,忽然发现有些眼熟:“你以前是不是来我这儿看过病?” 隋月声这个名字不常见。 孟舟山闻言一顿,下意识看向隋月声,却见他点了点头:“吴医生,以前我们社区残疾人协会组织免费医疗活动的时候,我来你这看过病。” 吴医生闻言思索片刻,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他见隋月声年纪不大,就这么瘫了怪可惜的,对孟舟山道:“以后如果有条件的话,最好带病人多做复健,防止肌肉萎缩,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挂号找我询问。” 语罢从自己白大褂上衣口袋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孟舟山:“我叫吴循。” 孟舟山接过名片看了眼,有心想询问隋月声双腿的康复几率,但又顾及着隋月声在场,只好暂时压下,打算以后私下在问:“谢谢医生。” “嗯,不客气。” 隋月声只能借着社区举办免费医疗活动的机会才能看看伤腿,显然家境拮据。而孟舟山手上的限量款腕表就要好几十万,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的“家属”关系是真是假。 医生打量了他们好几眼,最后也没问什么,叮嘱清洁阿姨注意病房卫生后就转身离开了。 孟舟山把名片塞进上衣口袋,俯身看向隋月声,低声问道:“你是想在这里住一晚上留院观察,还是直接回家?” 他怕隋月声还有哪里不舒服。 隋月声闻言摇头,轻声道:“我想回家。” 他语罢,顿了顿,抿唇补充道:“回你家……” “也好。” 孟舟山没有拒绝。他去前台办完手续后就回到了病房,把隋月声扶起坐着,弯腰替他穿好了鞋。 那是一双刷洗得很干净却异常破旧的球鞋,甚至不怎么合脚,少年纤细的脚穿进去显得有些空荡,鞋带系到最紧也无济于事。 隋月声见孟舟山在调整鞋带松紧,俯身按住他的手:“没关系的,反正我不走路,随便穿穿就行了。” 孟舟山闻言一顿,慢半拍收回了手。他从地上缓缓起身,见外间还在下雨,而隋月声又穿的单薄,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。 “外面在下雨,等会儿出去的时候用外套挡住自己。” 他语罢弯腰抱起隋月声,朝着电梯口走去。刚才来医院来得匆忙,轮椅遗落在楼梯口都没来得及拿,也不知摔坏了没有。 隋月声双手轻轻环住孟舟山的脖颈,皮肤细腻微凉,小声问道:“叔叔,我是不是有点重?” 孟舟山:“还好。” 事实上按照隋月声的年龄和身高来算,对方实在是有些过于轻了,标准的营养不良。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,孟舟山示意隋月声裹好外套,这才抱着他走进漫天雨幕中。然而隋月声却把外套轻轻挡在了孟舟山头顶上方。 孟舟山拉开车门,把隋月声抱进了副驾驶,这才绕到另外一边上车。雨珠大而密集,沾湿了头发,他原本齐整的头发也不由得滑落下来一缕。 孟舟山是一个条理严谨的人,出门必带伞,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被雨淋得如此狼狈是什么时候了。正准备抽几张纸擦一擦,隋月声却已经递了过来:“擦一擦吧。” “谢谢。” 孟舟山接过纸巾随手擦了擦,然后俯身靠过去替隋月声系好安全带,这才发动车子朝着家中驶去。 不同于来时的急促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