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大清早。 秦昆在客厅沙发上正睡觉,闻到一股奶香,睁开眼,发现左近臣已经起床,正在剥一颗鸡蛋。 秦昆觉得自己交际能力还不错,但遇到左近臣后,总觉得无话可说。 老头骨子里很古板,不像葛战那样耿直,心事都写在脸上。不像画皮仙那样有趣,老顽童一样的性格。也不像圣僧那样随和,恬淡不争。更没有老太岁那种闷声发大财的江湖市侩。 左近臣就像一个老学究,做人做事都是一板一眼。 秦昆动了动鼻子,打着哈欠道:“左大爷,这里的饭还吃得惯吗?” 左近臣身子坐的笔直,淡淡道:“吃不惯也得按时吃。都是穷日子过来的人,能吃到饭已经很不错了。叫他们起床。” 不容拒绝的口气,秦昆看到餐桌上,早餐都准备好了,哀叹一声,前去敲门。 现在是早上6点,餐桌上几个人笔直地坐在那里。 食不言寝不语,左近臣规矩很严。 难以下咽的食物没人吃得惯,这里的吐司面包土的掉渣,味道和吃土咽灰没什么区别,更可怕的是还要夹着一些有营养的甜辣酱和生菜。 勉强吃完,左近臣喝了口冰牛奶,才开口道:“华夏生死道,最近如何了?” “挺好的啊。”秦昆懵逼,王乾一众人也是懵逼。 左近臣淡淡道:“前年临江出事,去年雾州出事,最近一段时间东北也出现一些邪魅,这是挺好的?当地的同道都在做什么?” 没人应答。 使命感这种东西,如果没有一个带头人忽然提起,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自觉承担些责任。因为遇到事情顺手解决,才是他们心中的行侠仗义,至于在所有坏事发生前抹平隐患,那只能算判家的做法。 超前的意识,并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,所以杨慎死了,洪翼死了,彭逍死了,三人间接或直接死在左近臣手里,让左近臣成为同道中的刽子手,没人能理解他的做法,觉得不可理喻。 左近臣冷笑道:“现在都在圈钱,各地做法?那些隐患谁管?靠灵侦总局那帮二把刀?” 气氛正严肃,似乎笑点被戳到,蛋黄从王乾鼻孔喷了出来:“哈哈哈哈哈嗝,不好意思失态了。” “掌嘴!” 空气中明明什么都没出现,王乾却被抽了俩嘴巴,怯生生地揉着胖脸,再不敢多话。 秦昆对这种聊天方式也不怎么习惯,从晚上被训到早上,左近臣的掌控欲太强了,也许和判家的修行法门有关系,看什么都不顺眼,但又是一片好心,只能说这是个无法评价的老前辈。 秦昆开口道:“左大爷,如果你要管,就回华夏。操心的事那么多,干嘛一直在国外待着?” 左近臣沉默,片刻才道:“一帮庸人,不屑与之为伍。” “平庸才是好事,道家法自然,法天地,无为而为,顺的就是自然。” 秦昆的大白话,左近臣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反驳,秦昆没给他机会,起身道:“休息了一天,我们该回无妄国了。一起来吧?” “不去。” 秦昆一笑:“不去?那可由不得你。扶余山这一代我是当家的。你不去,我扛你去!” “凭你?”左近臣冷笑,“一言律,刑!” 空气一震,秦昆脖子上出现刑枷,秦昆双手用力,大吼道:“破!” 刑枷炸开,消失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