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自己做什么。 店面后面,是一条河,说是修好的水渠更贴切,上面架着桥,桥那边,是一个荒村。 依稀记得,头一次见到元兴瀚,他就是去这个荒村写生的。这荒村晚上阴气重重,白天,林木葱郁,阳光不盛,亦是一处阴地。 “楚千寻神秘兮兮的,让我来这到底是干什么?”秦昆觉得,楚千寻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。 …… 秋阳微冷,临江市殡仪馆门口,停着一辆豪车。 下车的是一个西装男子,男子旁边,一个脖子有纹身的光头保镖,咧嘴笑道:“老板,这个地方,你真不必亲自来。要见一个人,我替你带回去就是。” 保镖笑嘻嘻的,穿着一个欧式帽衫,他本来就是一个欧洲人。 涂庸道:“瓦尔德,要观察一个人,很明显需要在他的主场。” 涂庸走进殡仪馆,看着周遭哭灵的死者家属,还有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纸灰味,说实话,他对这个地方非常不喜欢。 殡仪馆是没前台招待的,因为‘你好,请问需要殡葬服务吗’这种客气话,是咒人的,一般来到这里的人,都会自己主动咨询。 楼里没招待,也省去了涂庸的麻烦,看着楼口的员工照片,涂庸找到了秦昆。 “入殓师。”呢喃着秦昆的职业,这种常年和死人接触的职业,又让涂庸浑身不适。 不过没关系,妹妹也是个奇葩,喜欢和各种人打交道。 冰冷的楼道,一个老头拽着另一个老头,大声嚷嚷。 “馆长!你得来拿拿事啊,死者家属都在嚷嚷呢,我们火化楼也难做啊!那新来的入殓师,把死者画的死不瞑目的……我都不好意思跟死者家属解释。” 火化楼的老周,此时此刻拉着王馆长在诉苦。 新来的几个入殓师职业素养太差了,一个月底薪5000,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,这是入殓师吗?起码的尊重死者都做不到,还大义凛然地说死者本来就是暴毙,当然死不瞑目! 这特么就是找事啊! 咱是做白事的行当,不是给死者家属添堵的好不好,你哪来那么多正义感。 王馆长端着茶杯,脸色冰冷。 这群小家伙太可恶了! 都谁惯得毛病! 涂庸在楼道门口,听到馆长两个字,想必这个老头,就是照片墙上的馆长,王守一了。 “王馆长是吗?” 涂庸拦住老王,老王皱眉:“你是?” “我找一下秦昆。” “他不在!” “他去哪了?” “被开除了!” 王馆长急着赶往火化楼,被个来路不明的小年轻挡住,没给好脸色。 那个穿着帽衫的欧洲保镖,卸下帽子咧嘴一笑:“老头,会好好说话吗?” 砰—— 王馆长抬脚就是一踹。 瓦尔德此时此刻,想要给涂庸挣点面子,在考虑如何给这个老头一点下马威时,猝不及防,肚子上挨了一脚。 “滚!!!” 老王暴怒:“头悬黑,手渗血,你这种欠命债的渣滓别让我再看见,否则把你留到火化炉里!” 当年,王馆长毕竟也是焚尸狂魔的角色,看到这个欧洲秃头阴命带血,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一脚踹完,王馆长和老周大步离开。 瓦尔德半晌说不出来话,终于把那股剧痛化掉,才低声咆哮道:“这个老东西,我要他死!!!” 刚刚没有防备,这家伙竟然敢踹他,还下了那么重的脚,瓦尔德感觉尿都夹不住了,很没面子,而且很痛。 涂庸也没反应过来,瓦尔德可是他在欧洲搜罗的黑伞佣兵,这可是国际的顶级保镖,怎么竟然被一个老头给偷袭成功了? 看着瓦尔德吸冷气的滑稽模样,涂庸摇了摇头,这些年瓦尔德沉迷酒色,看来已经不中用了,黑伞佣兵这个称号,让一个老头破防,能让人有多少安全感? “瓦尔德,走。” “老板,我去找那个老家伙!” “别丢人现眼了。”涂庸看着瓦尔德裤裆渗水,冷声说道。 离开殡仪馆办公楼,涂庸在院子里,分不清哪个人是这里的工作人员,便向大门口走去。 老式的殡仪馆大门,还有门卫的存在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