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你这样说,将宋城主置于何地?” 范朝风就改口道:“好吧,你夫君我,如今在江南这个地儿称第三,还没人敢称第二。——便宜宋远怀了,让他做第一吧。” 安解语笑得前仰后合。——也许,是时候褪下人皮面具了。只希望南宫雪衣不要因此跟她生隙就好。 晚上吃完饭,范朝风见安解语又有些闷闷不乐地,便问道:“敢是今天晚上的菜式不合胃口?” 安解语摇摇头,道:“还行。”江南的菜,清香鲜美,同北地的重油赤酱吃起来是不同的味道,安解语都很喜欢。 范朝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。等安解语去净房洗漱沐浴的时候,范朝风出去找了五万和六万过来,问她们夫人今天都做了什么。 五万想了想,道:“今日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仁兴堂的赌坊查账,不过出去没多会儿就回来了。”又看了一眼六万,道:“今儿是六万的班,她跟着夫人出门的。” 范朝风征询地看向了六万。 六万忙道:“今儿奴婢跟着夫人出去,都是同往常一样。就是在大街上,被一家子出去踏青的人挤了轿子。——夫人的头就是那时撞伤的。后来夫人就吩咐我们直接回来了,并没有去查账。” 范朝风愕然:刚才解语轻描淡写得说是“撞了”,范朝风还以为是在家里撞的。原来是在外面的轿子里撞的…… 问完话,范朝风进了内室,见安解语已是洗漱完了,坐到了床上,靠在大迎枕上看书。 “头上还疼吗?”范朝风轻轻按了按安解语头上的包。 安解语刚刚沐浴过,心情好多了,便笑吟吟地道:“早就不疼了。——就是觉得难看。” 范朝风见她心情好些了,就坐到床边,握着她的手道:“你别生气。等我明日出去找到那撞你的人,让他们给你赔罪。” 安解语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心不在焉的,只抿嘴笑道:“你也太小题大做了。若是你真的把那家人找出来,人反说我轻狂。” 范朝风笑道:“你也在乎别人怎么想?” 安解语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当然在乎。——我以前只是装作不在乎而已。” 范朝风忍了笑,将她揽入怀里,道:“那你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心情不好?” “我哪有心情不好?——不过是在想问题。” “说来听听?”范朝风想知道她在想什么。 安解语就迟疑地问道:“你想不想去踏青?”一幅很不确定的样子。范朝风一直将她关在家里,并不喜欢她出去抛头露面。如今他又让她取下人皮面具,想来要出去玩,就更难了些。 范朝风正一心想让安解语开心起来。听见她只是想去踏青,忙应了,道:“明日我有事走不开。后日可不可以?——后日我陪你一起去。” 安解语展颜笑道:“也不急在一时。你只要应了就行。——我来准备出去玩需要的东西。”想了想,又问道:“要不要问问南宫雪衣和宋城主他们想不想一起去?” 范朝风颔首道:“问问也好。——人多热闹些。”有了宋远怀,也更安全些,范朝风心下暗忖。 第二日,范朝风先起了床,又让五万和六万打水进来洗漱。 等要吃早饭的时候,范朝风让五万把家里的仆妇下人都叫到正屋外的院子里,对大家说道:“今日要给大家说件事儿。——夫人一直以来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