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摇了摇头,回到座位上。 连安解语都一时好奇,上前去试了试骰子。 堂上的人,除了南宫雪衣,就只有安解语是女人。 在这个异世,会赌的女人,及其之少。而既会赌,又能到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的女人,就更是少之又少。——就算南宫雪衣家里世代开赌坊,她的父亲母亲,都没有让她从小沾染赌术。 所谓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 安解语刚上前来要试一试这三粒骰子的时候,屋里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,就觉得一个女人过来看个热闹也就是了,居然也学人家试骰子,真是世风日下! 可是等安解语将那三粒骰子在手里摩索半晌,掂了几下,又放在耳朵旁听了听,屋里有些内行便坐直了身子,紧张地盯着安解语的一举一动。——这骰子,可是仗义楼的镇楼之宝。当年造出这种骰子的工匠,都被仗义楼的人偷偷灭口了。其中的奥妙,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。 安解语无视屋里众人或不屑,或凝重的目光,就随手抛了抛那三粒骰子,才含笑放在桌上,对屋里众人一摊手道:“打扰了,各位请!” 南宫雪衣惊讶得张大了嘴。 等安解语坐回她身旁,便凑头过去,在她耳边悄声问道:“语娘,你在哪里学得这一手?” 安解语用手掩了嘴,轻轻咳嗽一声,眼睛专注地望着赌桌上,口里只轻声道:“回去再说。” 从她刚才的手感来看,那骰子,虽然没有灌水银,可是用料那是大有讲究的。 简单得说,就是用了重度密度不同的几种材料糅合而成。不熟悉这种骰子特性的人,就算是有本事听声辨骰,也会经常出现判断失误。 不过对安解语来说,都无所谓了,且就算是灌了水银也没有关系。 对于所谓听声辨骰的高手,在安解语去过的第二世里,早就有法子克制了。 南宫雪衣这边见安解语一幅胸有成竹、全神贯注的样子,更增疑惑。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。 那边赌桌上,赛堂主已经将双方都验过的三粒骰子放入了摇缸里,又盖上盖子,举起摇缸,对着四围的人团团一揖,道:“各位听好了:此次赌局,是为摇摊。庄家摇定放手后,由赌局双方——代表仁兴堂天字号的王老幺,和代表宜城“吉祥如意”吉字号赌坊的侯七投注。投注完毕之后,由庄家开宝,押中者吃注,押不中者赔注。若是双方都押中,或者都押不中,则庄家吃注。” 安解语知道,这是在讲赌局规则了,便留神听着,发现这赛堂主说得规则,有些特别之处。 这个规则,跟通常赌坊里面的规则,有些许的不同。 一般来说,若是都押中了,就是庄家通赔,下注的客人吃注。 只是如今的赌局,因为是特意请的外面的人过来帮庄,当然不能让人家吃亏。 因此参与对赌的双方都同意,若是两方都押中了,就跟没押中一样,给庄家吃个双份子,就当是酬劳。 至于具体的输赢,就是由两位对赌的高手,猜庄家摇出来的骰子,是什么类型的组合。 且看这三粒骰子,每粒骰子有六个面。而每个面上,又有一点、两点、三点、四点、五点和六点,六种不同的点数。 就纯数字来说,这三粒骰子随便一起掷出去,一共会出现五十六种不同的组合。 可是这仁兴堂天字号赌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