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背上烫起了几点水泡。 安解弘明明白白看见,也不点破,只赶紧叫道:“阿蓝,拿烫伤膏子过来!” 阿蓝在楼下脆生生的应了,过了一会儿的功夫,就听见阿蓝咚咚咚上楼的声音。 安解语咬着唇,让阿蓝将那治烫伤最灵验的獾油膏往自己手上抹去,又紧紧地扎上一条细白绢。 看着自己左手上绑起得大包,安解语强笑道:“不过是两个水泡,何必这样大惊小怪?” 阿蓝轻声道:“夫人仔细些。”就收拾了东西,下楼去了。 安解弘不再说话,只是看着安解语的眼神越发凌厉。 安解语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愧疚的,便也勇敢地看回去。 望着妹妹清澈的双眸,坦坦荡荡,没有一丝犹豫、惆怅、含羞,安解弘心里略定了定,又问道:“你要仔仔细细告诉我,你和王爷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 安解语扬了扬眉,反问道:“大哥这是什么意思?——我和王爷能有什么事?” 安解弘想了一想,继续问道:“妹妹,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?” “完全没有印象。” 安解弘望了望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,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间大屋里的家私装饰,却见无一不是珍品。就忍不住叹息道:“当日,我最不该的,便是让你也见了王爷一面。——若是你从未见过他,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。” 听了大哥的话,安解语有一丝恍惚。逐渐混沌的脑子里,似乎有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呼喊着要破壳而出。安解语眼前闪过几丝画面,似乎是在一处雅致的香闺里,有个穿石榴红衫子的少女,正凭窗凝望。远处,有人如大鹏展翅一样飞跃而来。 安解语努力睁大了眼睛,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,头部左侧却突然如被人重击一样,一股剧痛从里到外,侵袭在她的头上。 那疼痛是如此剧烈,安解语只能闭上眼睛,微微喘息,拼命忍住了不流下眼泪。 安解弘早已转头望着窗外,并未注意到妹妹的异样,仍在娓娓而谈,“我那时问过你,愿不愿意给王爷做妾。你不说愿意,也不说不愿意。——我自始至终猜不透你的心意。我只知道,从我第一次让你们见面,就做错了。可是我又能怎样?姨娘当日故意让你在一些人面前已是露了脸,我们再也将你藏不住了。” “爹爹那时官职不显,我们家又没有外力倚仗。你生得这样,在我们这种人家,本就是祸非福。那些人比爹爹品级高,为人又极是无耻。见你如此容貌,都起了占有之心,又各不相让。最后达成一气,要……要……要置了外宅,将你圈在里面,供那些人一起淫乐!” “那些人拧成一团,平日里欺上瞒下,这种龌龊事,不知做过多少。不说平民百姓,就说我们家当年这样的小官家,也不放在他们眼里。眼看就给爹爹放了狠话,扬言就算你自尽,他们也要抬了你的尸首去。爹爹求告无门,急得愁白了头发,又不敢对上司强硬,担心招来灭门之灾。便只能将姨娘逐回娘家,要休了她。” “我当时就一狠心,与其让你被那些人糟踏,不如索性让你去依附最上层的人。只要那人人品可靠,就算为妾,也比在那些下流之人手里被凌辱,要强百倍。” “当日王爷还是镇南侯,乃是旧朝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且为人爽直,声名极佳,并非猥琐淫邪之人。我就千方百计托了人,去求了他来见你一面。” “我知道,好人家的女儿,是不会这样和外男私自会面的。我这么做,已经是轻贱了你。你后来和我因此赌气,我并不怪你。” “那日,王爷见到你,一直是淡淡的,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我以为,这事不成了,心想我再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