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” 王小姐赶紧道:“就是为夫人准备的。夫人若是不嫌弃,我那里还有几块。以后可以拿过来给夫人细细地挑。” 安解语便笑道: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说着,收了那块帕子在怀里,又将自己手上的白玉镯子褪了下来,套到王姑娘手腕上,笑眯眯道:“王小姐是个有福之人。今日见面仓促,又收了王小姐的厚礼,不还礼不成。小小意思,还望王小姐不要弃嫌。” 王姑娘受宠若惊,见那白玉镯子雪白无暇,润泽通透,比自己家祖母珍而藏之的那只白玉镯,成色不知要好多少倍,就涨红了脸,要将镯子褪下来,又嗫嚅道:“四夫人太客气了。我不过是给夫人送了块自己绣的帕子,夫人却还如此重礼,怎能担当得起?” 安解语觉得这孩子真是厚道,就越发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道:“收下吧。以后这样的东西,只怕你都不会放在眼里。” 周围另三个姑娘不由有些红了眼。——这笨口拙舌的王小姐,不过拿了个不知是谁绣的帕子,就得了四夫人如此珍奇的镯子。且四夫人明明话里有话,难道王爷看重的,是王小姐这样性子的人? 周欣也在旁看得清楚,却挤不进去了,只在外围站着。手里绞着帕子,一幅着急的样子。 安解语在内里瞥见周欣的样儿,越发在心里好笑。又见她娇俏的侧面,似是跟以前的小程姨娘有些相似,就也有了计较。——她明明记得先前王爷对小程姨娘的盛宠。若不是后来在原哥儿那里出了错,小程姨娘也不会落得那种下场。 这边安解语就帮王爷暗暗留心,相看了两个姑娘。打算等宴客结束之后,抽空跟王爷说说。——王爷正值盛年,屋里一直空虚,就会产生各种生理和心理的问题,也不利于整个王府的安定团结。且这些姑娘的家里,本就是有心要将她们送进来。岂不正是两全其美? 说话间,已是酒过三巡,各人又用了些饭菜,便都餍足了。 此时已到了亥时中。则哥儿在旁边的席上,已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。王爷就对席上众人道了声“失陪”,亲自将则哥儿送回了风存阁歇息。 等王爷回来,男客这边就纷纷起身告辞了。范朝晖便跟那四家的家主约好,过几日到军营里再议正事。 女客这边也都散了,起身过来给四夫人和大姑奶奶告辞。 安解语站在离屏风出口不远的地方,目送众人而去。 安解弘过来接了张莹然,因是天太晚了,他们就说好明日再同安解语详谈。便由婆子领着,去了外院的客房歇息。 好不容易将众人都送走了,安解语才有些腰酸背痛地回了风存阁。 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酒气,安解语就忍不住又洗了澡。 从净房出来,她先前的睡意反而消散了,再也睡不着。便披了大氅,一边拿了王小姐的帕子在手里把玩,一边往顶楼大屋行去。阿蓝在楼下一旁的屋子里值夜,已是香梦正酣。 安解语也不惊动她,只悄悄上了楼。 顶楼的大屋里一直烧着暖炉,虽是十分暖和,却也气闷。安解语忍不住就打开了侧面的几扇隔窗。一阵清凉的夜风从窗外袭来,安解语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,就靠在窗前,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。 再说范朝晖一人回了外院的书房,许是今夜酒喝多了,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便也披衣而起,轻巧地掠过屋顶,往内院风存阁的方向而去。 到了风存阁对面的澜亭,范朝晖忍不住又向风存阁那边看去。已是夜深,风存阁的人都睡了。只有顶楼,似乎还有一盏微光,在顶楼侧面的隔扇窗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