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只要一看见范四夫人那张脸,这护卫就色胆包了天,一路追了下来。只没想到,快到了地界儿,却又失了范四夫人的踪影。 此护卫四处打量了许久,目光便锁定在对面大树下的挂藤处,只是觉得那里面影影绰绰,什么都看不清,只不象有人的样子。可除此以外,四周并无别的可以藏身之处。那护卫想了想,便抽出了弯刀,往那挂藤处走去。 安解语躲在挂藤里,本以为自己的仿迷彩服可以迷惑对方,借此躲了过去。谁知对方也不傻,居然就举着刀向这边过来了。 面对逐渐近前的白色刀光,安解语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。她打过靶,狩过猎,可还没有杀过人。若是射偏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对方已在渐渐靠近她的藏身之处,安解语只觉自己放在黑弩悬刀处的手指慢慢出了汗,额头也有汗液渗了出来,慢慢流下来,有些汗液甚至慢慢流进了眼里。安解语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,被汗液浸到的眼里一阵刺痛,手里便下意识对准了黑衣人,扣动了黑弩的悬刀。 一支强劲的弩箭便如闪电一样飞向前方。那黑衣人离安解语的藏身之地本已不到十步的距离。突然一支劲弩就旋转着从树藤里飞射而出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了黑衣人的胸膛,又循着惯性穿透了他的身体,一直扎到背后的树干上。 那黑衣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突然穿出来的大洞,便轰然倒地。 安解语只觉得时光都定住了,仍呆呆地举着黑弩对准前方,似乎并不相信对方已经被自己做掉。 周围的天色慢慢昏暗下来,一些嗡嗡叫着的小昆虫也陆续飞回了树藤里面。 安解语冷不防被几只小飞虫撞在脸上,才猛然醒悟过来,便跌跌撞撞地从树藤里穿出来,向前面不远地方倒下的黑衣人走去。 虽说是正当防卫,可安解语依然有些难以置信,自己真的就杀了一个人,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人! 走到那人近前,安解语依然一手持黑弩,一手扣在悬刀之上。只怕这人和那郊狼一样,只是装死。说不定等她走近了,他也会重新暴起,或是逃走,或是伤了自己。 走近了看,便发现那人俯卧在地,背上一个硕大的血口,正有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。 安解语便舒了一口气:看来是死得透透了的,应该不会再对自己构成威胁。就赶紧走到附近的树旁,要将自己的弩箭拔了下来。所幸当那弩箭穿过了人体,再扎到树干上的时候,已经是强弩之末,扎得也并不深。安解语取下弩箭,挖了个坑,将那弩箭埋了下去,便不再回头,只给黑弩换上新的弩箭,便又匆匆向前行去。 这一路行来,再也没有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。安解语便知道跟踪自己的人只有这一个而已,心下虽然稍微有些奇怪,但也没空多想,只打算要赶紧离了这里,回到别庄才是。便一路顺着溪流向山下走,渐渐就到了林木稀少,视线逐渐开阔的地带,四围的景物也渐渐熟悉起来。 安解语心中一喜,看来要出了山林,快走到那条回别庄必经的小道上了。 那边范朝风带了人从安氏最先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。一路向前,总觉得有人影在前方若隐若现,等他们追上去,却又踪影全无,甚是奇怪。 跟着范朝风的一个护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便对范朝风道:“四爷,属下觉得前方似有人故意扰乱视线,设置秘障。” 范朝风追了一阵子,也觉得有些问题,便停下脚步,四处看了看,道:“难道今日这山林里,不止有我们的人?” “恐怕正是如此。”有属下答道。 几人就聚在一起,商议了一下。便决定留一人继续往前方追去,其余的人随了四爷回转到主道上,立刻回别庄去召集大队人马,哪怕封了山,也要在天黑前将四夫人找回来。 他们几人一路急行,快到了回别庄的小道上时,却发现路上似有蛇虫爬过,就有些诧异。--这座山里,蛇虫虽然有一些,却很少到了山的这一边,特别是在这靠近小道的地方。 而慕容宁和赵妈妈在石凳旁等了半晌,终于有护卫过来报信,说是范四爷带着护卫过这边来了,又简单地说了一下,范四夫人落了单,他们的人已经追过去,范四夫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。 慕容宁心花怒放,未想到今日真是天从人愿,既能重回四表哥的怀抱,又能铲除了自己最大的障碍,便得意地对赵妈妈笑了笑,道:“妈妈你看,事在人为。天助自助者。” 赵妈妈也笑,便赶紧帮慕容宁预备起来。 从后山回来的慕容府的护卫们便赶紧分散躲在了远处。连赵妈妈也远远地退了开去。只留了慕容宁,坐在路边的树桩前面,湘裙翻起,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裙,一条黑色带青绿斑点的毒蛇正咬在她的小腿处。 慕容宁便哀哀叫喊起来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,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读!)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