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娘们儿一样躲在楼上,范朝晖也就随他去。 这边明启帝就在内侍和兵士的簇拥下进了范家的观灯楼。 那蔡将军就拱手道:“鄙将执行公务,还望镇国公海涵。” 范朝晖先对明启帝行礼:“见过陛下。”又转头问蔡将军道:“不知蔡将军有何公务,要到范某家里执行?” 蔡将军便道:“今日有人行刺陛下。陛下现在还有伤在身。” 范朝晖只瞥了一眼明启帝包扎得硕大的伤处,便躬身道:“陛下受伤了?--真是辛苦了。” 明启帝按捺住怒气,忽略掉范朝晖语气里的嘲讽与不敬,只看向了内侍张让。 内侍张让便上前一步,尖着嗓子道:“镇国公不必逞口舌之快。如今刺客在逃,有人看见是躲到了镇国公的楼里。还望镇国公莫要见怪。让蔡将军的人搜一搜,自是能清者自清!”说完就一挥手道:“给我搜!” “且慢!”范朝晖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,只吓了众人一跳。 “何事?”明启帝脸色不豫。 范朝晖便躬身道:“陛下,行刺一事,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下官认为,不能就听一人所言,便认定那刺客就在这楼里。--若是刺客其实是躲在别处,那在此处耽搁,岂不是浪费时间,给刺客充裕的时间逃逸?” “你待如何?”却是内侍张让不耐烦的声音。 范朝晖压住心头的怒火,只望着明启帝道:“臣以为,陛下现在应该封锁这流云河堤上的通道,一个人都不许进,一个人也都不许出。然后挨家挨户,逐个盘查。方能没有遗漏,找到那刺客所在。” 明启帝迟疑,就又看了那内侍张让一眼。 张让见范朝晖果然扎手,便只好咳嗽两声,就要说话。 就见一个黑衣人就从旁边一扇门里滚落出来。 明启帝带来的人一看,都大叫“刺客在这里!”便要上前将他拿住。 谁知那黑衣人却挣扎着跪下来,对着范朝晖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,道:“主公,小人无能,未能完成主公交付的重任。--小人贱命一条,不值得主公为了小人得罪所有的人。主公知遇之恩,小人来世再报!”说完,便抽出腰间银剑,自己抹了脖子。 众人看见,转眼间,刺客便血溅三尺,俱都愕然。 明启帝就痛心疾首道:“镇国公,朕自问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 楼上的范太夫人听见楼下风云突变,眼看范家一场抄家灭族的大祸就要压来,薄薄的嘴唇更是抿成一条线,双手紧紧抓住腰上挂着的一块玉佩。 程氏更是心慌,却是从未料到,范家还有这样危若累卵的一天。 安氏只紧紧抱住了则哥儿,打定了主意,无论怎样,也要护住这个孩子。 而楼下的范朝晖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启帝那边的鼓噪不堪,不发一言。 五城兵马指挥使蔡将军就为难地看了镇国公一眼:“镇国公,清者自清,还望镇国公跟下官去走一趟。下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,还镇国公一个清白。” 范朝晖就拱手对明启帝再行礼道:“陛下,此事乃是他人栽赃陷害,跟臣毫无关联!--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不会也不屑做这宵小行径.‘ 内侍张让不待明启帝接话,便尖声斥责道:“范朝晖,别敬酒不吃,吃罚酒!--现在人赃俱获,罪证确凿,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?--给我拿下!” 张让说完,便后退几步,挥手叫了后面的几个内侍上前,就要绑了范朝晖。 范朝晖站在大厅中央,只伸手一挥,一排排黑压压的铁甲军士举着强弩就从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