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妒,不贤。可妾室要把男人霸在自己屋里,人只会夸这个妾有本事。 只这范四夫人是怎么回事?不好好做她那大方贤惠的正室太太,居然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姨娘一样,将男人管得死死的,就算在外面没人看着,她男人居然都不偷一点腥。湖衣对这位范四夫人,又羡又嫉又恨。 接过赵全送过来的松云糕,湖衣却也没有心思要用,随手就放到一边。 赵全就笑嘻嘻道:“湖衣姑娘可得趁热用了。凉了就不好了。” 湖衣懒懒道:“多谢赵管事费心。湖衣现下却是没有胃口。” 赵全就关切道:“湖衣姑娘身子不好,可要着紧看大夫。” 两人还要聒噪,另一个管事范忠就过来叫赵全:“你跑哪儿去了?四爷等了你好半日了。当你值的时候不在,活腻了不是?” 赵全就全身一个激灵:“四爷不是去了太子行辕?这会儿就回来了?” 范忠看都不看湖衣,直接推了赵全就走。 湖衣想细问问,却无人理她,只咬了唇看两人远去。 范忠就带着赵全去了范朝风的书房外面候着。 范朝风处理完公事,才叫了两人进来。 书桌上放着的是那封被湖衣拆了的家信。 赵全还不知那湖衣姑奶奶做了什么事,只堆着笑道:“四爷今儿回来得早,要不要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,让湖衣过来佐酒唱曲儿,也能舒坦舒坦。” 范朝风就举了那拆开的信,怒道:“我的私信你们都敢拆,活得不耐烦了?” 范忠和赵全吓得赶忙跪下,磕头道:“小的就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动四爷的文书!请四爷明查!” 范朝风自是知道信是湖衣拆的,不过借题发挥而已,就一只手扶着额头,揉了揉紧皱的眉头。 对这位商湖衣姑娘,他已忍无可忍。人品卑劣,行事粗糙不说,还极没眼色。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,男人就都得拜倒在她裙下。 平时因为太子吩咐,还要查查这位姑娘的底细,便不得不放着她在自己身边折腾。现下太子派的人回报说,这商湖衣本名商来喜,是杭县附近的一农家出身,因自小生得颜色出众,被戏班子买去调教,也是春喜班出了名的台柱货,倒是货真价实的戏子。这杭县周边的人都尽知的,惯会陪酒待客,只还未**。杭县有个富商本跟春喜班的班主讲好了,要赎了她去做个外室。谁知承王设局,春喜班所有人都死于非命,就这湖衣机缘巧合活了下来。太子知范朝风早就恼了那商湖衣,现下知道这女人无大关碍,就许了范朝风任由他处置。 “那我是诬赖你们了?这信难不成是我自己拆的?”范朝风冷哼道。 赵全扑在地上,全身直哆嗦。今日书房是他当值,他为了讨好湖衣姑娘,自告奋勇去帮湖衣姑娘买松云糕,却是湖衣姑娘帮他看的书房。不用说,这信肯定就是湖衣姑娘拆的。可自己也有失职之罪。 范朝风就放下信道:“范忠,带赵全下去领罚。让那商氏在旁看着。罚完就让商氏收拾包袱走人。若明日这女人还在我面前出现,我唯你是问!” 范忠应诺,带了赵全下去。 湖衣原是哭着不去,那赵全挨打的地方全是男人,她自觉以后是要跟着范朝风入高门的,自重身份了许多,也不跟外男见面。可范忠是个死心眼的直肠子,向来四爷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却没有赵全好说话。就被范忠叫了两个婆子拖了她去了外院看赵全被打板子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