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姨娘促不及防,被砸个正着,赶紧要往屋里躲,又使眼色让人去报信。 安解语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,马上让带过来的婆子堵住了院门,又攥着辛氏的衣领啐道:“你儿子呢?把你儿子叫过来,也给他吃吃这‘开胃健脾’的良药!” 辛氏吓得魂飞魄散,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,生怕安解语脾气上来,给她儿子灌了药。 听雨就让两个婆子上前按了辛氏跪下,又扶安解语坐到一张大圈椅上。 辛氏哭得肝肠寸断,不住磕头叫“冤枉”,白嫩的额头瞬间青紫起来。 辛氏屋里的丫鬟婆子慌了神,跑得跑,躲得躲,却没一人上前。 安解语又叫:“喜福是哪个?给我滚出来!” 地上哭着的辛氏就堵了一下,偷偷瞥了安解语一眼。 无人答话。 安解语带来的一个丫鬟就指着正往屋门外蹭去的一个丫鬟道:“就是她!” “绑起来!” 两个婆子上前,拖了喜福跪到屋里。 喜福膝行几步,大叫“姨娘”,就要向辛氏靠过去。 安解语眯了眯眼,吩咐道:“堵上她的嘴,给我拖到院子里仗毙!” 又叫了一个婆子,去把辛氏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赶到院子里头,厉声道:“你们都给我仔细着!谁敢再对我儿子下手,这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 院子里行刑的两个婆子开始往死里打。喜福被绑在长条凳上,脱了裙子,堵着嘴,一会儿的功夫,血就从白色的中衣渗出来,又慢慢滴到院子里的地上。观刑的丫鬟有些就开始呕吐。 听雨有些不安,在安解语耳边轻声问道:“四夫人,真要喜福的命?” 安解语恨然道:“谁要我儿子的命,我就要她的命!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她!要怪,就怪她自己跟错了主子!坏了心肝烂肚肠的娼妇!奴才就是奴才!以为生了儿子就要做主子,我看你有没有那命享!” 大夫人的元晖院里,秦妈妈遣来报信的小丫鬟正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。她说了原故,大夫人却只遣了尘香去。 半晌,尘香从外进来,对大夫人耳语几句,又道:“大夫人不过去看看?” 大夫人道:“又没有打死人。” 尘香退出去。 又过半晌,尘香又进来,对大夫人回道:“已经叫了外院的人把喜福抬出去。喜福的家人在府外头闹呢。” 大夫人冷笑两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有谁给他们仗腰子!不过是奴才的奴才,也敢跟我们镇南侯府叫板!谋害侯府嫡子,还敢闹腾!” 又叫了方嬷嬷进来,吩咐道:“找了外院的管事,把喜福家的人一个不留,全给我锁到衙门里去!拿侯爷的帖子,说这些人谋害主子,罪该万死!” 方嬷嬷应诺。 辛姨娘院子里的人,有的已经吓得失禁。晚风一起,这气味就大了起来。 安解语却不理,仍坐在屋门口的一张圈椅上,冷冷地看着台阶下跪着的丫鬟婆子,厉声道:“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!以后你们主子要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念头,要马上报给大夫人知道!你们要跟着作祟,喜福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 辛姨娘在地上跪了半天,之前一直忍着,这会儿再也挨不住了,口口声声哭起侯爷来,道是侯爷不在家,她们就被人欺负,快没有活路了。言里言外,把安解语套在不敬尊长仗势欺人的套子里。 安解语却是个浑的。她前世唯一的痛就是不能生孩子。现世有了现成的孩子,自然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,谁要动了那孩子一块油皮,安解语都能去跟人拼命,更何况有人不但明火执仗地要谋她孩子的命,更要倒打一耙,坏他们大房和四房嫡亲兄弟的情分。 是可忍孰不可忍! 安解语就斥道:“你闭嘴!坏了心肝的老娼妇!就许你杀人放火,不许我为我儿出口气!” 辛姨娘哭道;“四夫人说什么,奴婢都认了就是。四夫人要做我们大房的管家奶奶,那手也伸得忒长了些!” 安解语就气得浑身发抖,怒道:“给我掌嘴!” 她带来的婆子却有些畏缩。 安解语更气;“给我打!”看还没人动手,安解语起身要自己找那掌嘴的尺子。 听雨赶紧拦住,又对一个婆子道:“四夫人说了掌嘴,你聋了不成!”又使了使眼色。 那婆子心领神会,就从袖子里抽出根两指宽,一尺长的木条,恭恭敬敬对辛姨娘道:“姨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