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来到凌霄殿,洛英俨然已是另一番心境,她做好了翻身一仗的准备,更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。 深吸一口气, 洛英推开那扇她曾无比向往的神殿大门, 迈步走了进去—— 大殿深处,没有之前的灯火通明神光笼罩, 看起来有些昏暗, 有些寒凉, 四周的莫名低气压让洛英走着走着, 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寒颤。 上方黑色鼎椅中,身型高大气势深沉的男人同样一袭玄黑衣袍,一手拄着权杖,一直放在额前。 深邃挺拔的鼻骨拢在阴影立,长眸微阖,薄唇冷削。 凡界有句俗话说,薄唇的男人都薄情,洛英忍不住讥诮地想,这话怕是一种讽刺吧,她所见识的这几个男人,哪个不是越是薄唇越是自诩深情。 “罪女洛英拜见帝君。”洛英在大殿中央伏下身子,对着上首的男人臣服。 然而还没等洛英膝盖触地,一道神力从权杖中飞来,将她掼杖在地。 洛英感到膝盖发麻,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她脊骨,整个人再站不起来。 “罪女?”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上方缓缓响起,凉薄的眸子恩赐般扫下来,“汝何罪。” 洛英支撑身体的双手早已发颤,但她勉力抬起面容,尽力使自己的脸能在大殿中昏暗的光影下找到一个最佳角度,用下眼余光及快速瞟了眼上首男人,垂眸答道:“罪女不该痴心妄想,受奸人指使挑拨帝后感情。” 白泽面容冷峻毫无波动:“何处来的奸人。” “帝君,我身上带了他秘密传给我的信简,您一看便知。”洛英从身前衣襟取出那封她留下来的密笺。 白泽权杖淡淡一挥,洛英手中那密笺便飞到他面前。 只看了一眼,白泽身上的寒凉气势更摄人,他眸光冷然扫向洛英:“笺上什么也没有,你敢耍弄孤。” “怎么可能?”洛英一慌,不可能的,来时她就已经准备齐全,那信简就是黑衣斗篷人替那神秘尊上送来那封,绝无错漏,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。 白泽将信简丢到洛英面前。 洛英低头一看,信简上果然空空如也。 她呆住。 这么会这样? 密笺上明明写着让她重回天宫,暂且按兵不动稳住芳华将军的神衔,再徐徐图之,至于落霞峰玄清神君那边,那位尊上会帮她处理。 洛英自然没有傻到听从那人的摆布,故意假装应下,然后将此密笺留存作证,为的就是等到了白泽帝君面前,洗刷自己的动机的同时还能反手来个金蝉脱壳,一举两得,然后打个漂亮的翻身仗。 情急之下,洛英大脑急速运转,她索性置之死地而后生,道:“帝君,定是那神秘人施的障眼法,他躲在暗处包藏祸心,第一次见到罪女就刻意蛊惑罪女,他利用了罪女对帝君的仰慕之情,挑唆指使罪女做下的这一切,罪女自知犯下大错,也已经得到惩罚,舅舅已经将我逐出落霞峰,如今我已是孤苦一人,无处可去。” “罪女唯今之愿,便是帮帝君揪出那躲在暗处谋划这一切的神秘人。只要这神秘人一天不找出来,天宫三界一天不得安宁。” “等查出背后指使这一切的真凶,罪女愿以死谢罪。” 白泽冷酷轻笑:“你现在就可以以死谢罪了。” 洛英再次感觉死神临近,浑身发冷,这一场豪赌她拼上了自己的性命。 她以额触地,说出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:”帝君,无论您要罪女做什么,罪女都愿意听您效命,只求您能给罪女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我可以替您去行反间计,就算做天后娘娘的傀儡替身,也……唔“ 洛英正说着,白泽却忽然面容结冰,权杖一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