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觉得齐老师不是这种人。” 孟晴把手里的刷子递给她,漫不经心道,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” 游湉想想,也对,确实是这么回事,看人不能看表面,她当初,不就被渣男的表面给蒙蔽了吗? 总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这话没毛病。 游湉也就不纠结了,正好孟晴一会儿没课,她捅了捅游湉的胳膊,笑得贼神秘,“一会儿带你去享受享受,嗯?” 游湉:“温泉?按摩?spa?” “那多俗啊!我们单身女人,就该学会好好爱自己,”孟晴说着摇了摇头,笑的一脸荡漾,“你就別管啦,一会儿跟着我就好了。” …… 此刻的校长办公室。 齐放刚一推开门,正准备地往沙发上坐,突然俩眼一瞪,盯着沙发上的霍文肖,吓道,“哟,什么风啊,把霍大行长吹来了?” 校长还在办公桌前坐着呢!一看见他,那脸顿时变得比炭还黑,“我让你进来了吗?给我滚回去敲门!” 霍文肖这会儿是靠在沙发边,一手撑着额头,翘着二郎腿,眼睛闭着,他的姿势有些懒散,看起来又有些疲惫,被齐放这么一闹,连眼皮都没睁开。 前面的桌子上摆着茶水,茶都凉了,他也没碰。 倒是烟灰缸里已经按灭了两根烟头。 齐放轻哼一声,退出办公室重新敲了遍门。 “滚进来!” 齐放一进来,陈校直接把手里那封举报信甩到他脸上,“瞧瞧你干的好事,再这么给我无法无天的闹下去,明天你就给我滚,你们家老爷子那,改天我去登门请罪,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,我们这座小庙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!” 齐放拆开信,抖了抖,随便扫了两眼,他在上面还闻到一股比较特别的香水味——他送的。 “至于么。”他团了团,把举报信直接扔进了垃圾桶。 “至于么?你说至于不至于,这事是我压下来了,我要是压不下来,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?但凡被人发到网上,舆论一起来,不仅是你,就连咱们百年b大的声誉也会被你给毁了。” “你就是不为学校考虑,也得为你家上面的考虑考虑吧,就不怕别人把你家家底扒出来吗!” 这事儿不是没发生么?再说,齐放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哪儿有问题,这谈恋爱多你情我愿的事,他又被犯法。 他懒得听,故意坐到霍文肖身边,还没开始逗他呢,霍文肖就缓缓睁开了眼。 这会儿,他眼里的疲态已经稍稍褪去了一些。 其实他来了很久了,和老师也谈了很多话,就像小时候一样,遇到不开心或者想不明白的事,一个人钻牛角尖的时候,总是第一个想到他。 陈校年轻时是霍文肖的启蒙老师,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私人教师,在霍家一做就做了很多年,霍文肖小的时候,几乎是他身后的跟屁虫,一天有三百六十个问题挂在嘴边。 都在一个大园子里住的,后来,齐老头看着小小的霍文肖进步神速,立刻把自己家的浑小子丢了过来。 这些年,陈之遇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,背后少不了齐霍两家的共同提携。 霍文肖站起了身,整了整领带,和陈校告别,“老师,我先走了,改天再来看您。” 陈校朝他挥了挥手,“去吧,记住我跟你说的话,有些事□□速则不达,得不到就暂且放一放,去做你自己该做的。记住一句话——尽人事,知天命。还有啊,都不年轻了,也该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了。” 霍文肖想说,他不信命,也不信天,他只信他自己。 但话到嘴边,也没有开口,他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,当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,又忽然回过头,眼神,不再像刚刚的一潭死水,反而透着点波光——“还有一件事,刚刚和您提到过的那个女孩,还望老师您多照顾照顾她。” 沙发上的齐放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。 霍文肖走后,齐放走过去,靠着陈校的办公桌,大大咧咧地坐在一角,八卦地问,“哪个女孩啊?” 陈之遇气死,认为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,“你给我滚出去,停职一周,赶紧把你那堆烂摊子给我收拾好,网上但凡出现一点声音,我拿你是问!” 齐放懒洋洋地翻了两页陈之遇的笔记本,被他一把揪过来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