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哥儿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。 “所以您原本想把玉儿嫁给什么人呢?嫁一个您认为配得上他的,能够识字断文,信奉你们认为的夫为天的礼仪教化的人,然后家中所有琐事都是玉儿来操持,他只需要去读他的圣贤书?” 林牧青指着自己的心口:“我不一样,我从来不认为家中琐事应该仅仅只由夫郎或者妻子来承担,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能做,他想要做的事情我能支持他,在我这里,哥儿和男人一样,同样能顶起一片天。” “别再说了!”看着自己父亲越来越苍白的脸色,随旌赶紧叫住了林牧青,但随旌也在反思林牧青说出的话,那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。 “我再把话说得难听一些您别见怪,照随家现在情形,您已经老迈,兄长病痛缠身,有谁能够真心实意地娶玉儿?” 等随玉他们回家的时候,家里的氛围可以用僵硬两个字来形容。 随运昌坐在桌边,面色不虞,随旌在他们进来的第一瞬间就看向了涂虞,目光里有愧疚。 涂虞:就出去了一上午,这是发生了什么? 林牧青这会儿坐在炉灶边,用棍子戳着那黑黑的炭块,看到随玉回来,头越低越下。 涂虞这会儿顾不得什么,连忙跑到随旌的面前:“怎么了?他说什么惹你生气了?” 随旌摇了摇头:“没有,买了些什么?” “一些米面肉之类的,还有给你们买的衣裳,我去问了一下,现在都嫌天气太热,只能等入秋之后才能来建房子了。”他又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一只冰糖葫芦,“吃点有味道的。” 随玉蹭蹭蹭地凑过去:“哥,我学了医术,让我给你把把脉。” 随旌也随着他,伸出自己的手到他的面前,他的手腕细得不成样子,又因为几乎常年不见阳光,手上的皮肤甚至比随玉还白皙。 “怎么样?”随旌忍着笑,看着他眉头一会儿皱着一会儿松开。 随玉揉了揉眉心:“好复杂的脉象,我是真的弄不懂,不过我师父应该会知道该怎么治。” 随旌看他失望的表情,有些好笑:“我已经病了这么多年了,脉象复杂一些也是正常的。” “哥,云北有好大夫,我的师父就是爹爹一直想找的那个方院首的夫郎,他们的医术承自一脉,他一定能医好你的。” 随旌说:“云北离这里天南海北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涂虞赶紧截住话头:“玉儿,去帮林牧青做饭。” 随玉凑到林牧青的面前:“你今天跟我爹他们起争执了吗?怎么大家都不高兴的样子。” 林牧青正在埋头切菜,闻言才抬起头看随玉:“怎么会,我怎么能跟自己的岳父和舅兄争执?我只是跟他们讲道理罢了。” “林牧青,是不是我把你的脑子扎坏了啊?你居然对着我爹讲道理?”随玉惊讶地伸手往林牧青的后脑勺摸过去,“还是说那个大夫是个庸医,把你治坏了?” “小心我手上有刀。”林牧青放下自己手里的菜刀,用还沾着水的手点了点他的鼻尖,“你自己去买了什么东西?” “这边跟云北的集市一点都不一样。”随玉有好多话想要说,林牧青干脆给他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在旁边,自己又开始忙活。 “云北那边的集市都是井井有条的,这边不一样,这边好乱啊,卖什么的都有,而且没有固定的摊位,还有好些外族人。” 林牧青这才抬起头:“外族人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大越的集市吗?”他有些诧异,在云北,大越人和蛮族人势不两立,蛮族人是绝对没有资格踏上大越的领土的,怎么在这个地方竟然会如此地不一样。 “因为现在那位,宫里纳了一位赤鲜族的一个女子为妃。”随玉悄悄地说,“听说那位现在还怀孕了,所以赤鲜族的人就越来越嚣张了。我听姐姐说,好多赤鲜族的会从这边抢些什么哥儿啊,女孩儿啊回他们部落里,好吓人。” 林牧青这才放下手里的刀:“你的脸没被看到吧?” 随玉赶紧摇头:“没有没有,我一到集市上,虞哥和姐姐就把我遮得严严实实的。”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,随玉才想起什么:“林晚夏,是不是就是被蛮族人掳走了啊?” 林牧青嗯了一声,又低头去添柴火:“玉儿,以后要出门一定要叫我一起。” 随玉重重地点了点头。 “别怕,我会护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