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,林牧青直接黑了脸,林平在他的身后憋着笑。 为了阿么的这句话,许安乐的在钱家门前,跟堵门的寨子里的人苦熬了好久,看差点要错过拜堂吉时了才终于接到了新夫郎。 钱鱼出门的时候,刚才还笑呵呵的云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本想去给新郎一个下马威的钱家大哥只能哄着她,许安乐赶紧抱着钱鱼上了花轿,生怕大舅哥突然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折腾。 为了给钱鱼撑场面,寨子里的年轻人都跟在花轿的后面,声势浩大地送嫁,随玉被这喜庆的氛围感染,笑得比他自己成亲那天还要真心。 许家还带了两辆马车上山,为的就是把寨子里的老小都接下山去吃酒,给足了钱鱼面子。 随玉跟林牧青共乘一骑,林平赶着一辆马车,寨子里顿时空了一大半,只剩了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守在寨子里。 没有人注意到最危险的山脊线那边,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。 李思和李尔,也就是古思都和乌思尔,从林晚夏给的信息里,悄悄地摸到了云北的寨子里,绕过了那些十分隐秘的陷阱。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们两人,那他们敢肯定来的人都会有去无回。 他们在隐秘的山角里,看到了成片的药田,里面的药材长势十分旺盛。 “哥,咱们怎么做?”古思都看着这成片的药田,“是回去禀报大王,毁了这些东西还是?” “你是不是傻?”乌思尔敲了一下他的头,“这么好的东西,怎么就不能据为己有呢?” 他环视了一下这片山脉:“杀光寨子里的人,让咱们的人住到这里面来,这些药材不就是咱们的了吗?为什么要毁掉?” 古思都连连称是:“咱们先把这个消息送回大王那里,没了这里的药材供应,我看那军营能撑到几时?” 乌思尔笑了笑:“走吧,这回咱哥俩可算是立了大功了。” 藏在深山里的寨子,住的应该也都是些老弱病残,相信拿下这个寨子不会废吹灰之力,解决掉这个寨子,就断了戍边军一半的命,解决到戍边军只是时间问题,占领云西也指日可待了。 危险正在悄悄来临,而寨子里的寻常人都毫无知觉,到了春日,有些草药该施肥,有些该收成,还有些,该当季播种。 随玉也跟着他们走到了属于他们家的药田里。 春天的阳光和暖并不刺眼,随玉的手里拿着一把林牧青给他做的小锄头,不像是去下田,倒像是去郊游。 林牧青挑着木桶,从那边的公用肥里挑了肥过来,春娘和林华用小铲子,在离药根部三指宽的位置挖一个小孔,把肥埋在里面。 随玉老远就闻到了林牧青挑的肥里的味道,他皱着鼻子,看着春娘和林华的动作,紧紧地屏息着,想帮他们干活。 春娘赶紧拦住随玉:“小玉儿别干这个,你就除除杂草。”她知道随玉爱洁,不让他干活又会让他多心,所以给他找了个清闲的活计。 为了怕随玉不会,春娘还专门给他示范了一遍,看他做得熟练了才继续做自己的活儿。 “哟,干得还挺利索。”林牧青又挑了一次肥回来,往随玉的身边凑,随玉立刻捂着鼻子躲他躲得远远的。 “你臭死了。”他跑到了药田的另外一端,从尾巴处开始除草,虽然阳光不热烈,但随玉的鼻头还是沁出了汗。 林牧青虽然在干着活,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随玉那边,他给林华使了个眼色,林华秒懂扯开嗓子就开始喊:“嫂子,我有点饿了,咱们吃点东西吧!” 他们带来的是林牧青蒸的肉包,一般到了春耕的季节,他们都会在地里劳作一天,出门的时候带好一天的口粮,直到天晚了才会回家。 随玉早就有些累了,可看见林华都还在干活,自己当然不能不如一个小孩,于是也咬着牙坚持下来。 林牧青又从那边的山涧里打来了清水,让随玉洗了洗手,不然他是绝对不肯就这么脏着手吃包子的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