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面上都是内疚自责:“没有。钟校尉说只能让你看,哎,我以为我护得很好的。” “没什么大事。”林牧青还皱着眉看那张完全看不清长相的画像,总觉得很眼熟,“下次我去见他就知道了。” 正事说完,林牧青才沉了脸色:“既然你回来了,就在家好好管教一下小秋。” 林晚夏僵在原地,想起今天小秋的反常:“他,他做错什么事了吗?你别跟他一般见识,他还是个孩子,我会好好管教他的。” 他的话说得又快又急,甚至已经有了哭腔。 “你回去问他吧。”林牧青把他带回来的银子收起来,“明天上午让寨子里的人都过来,把钱分给大家。” 他的话里送客的意思太明显,林晚夏有心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,但也因为羞耻心还是慢慢往门边走,在看到埋头在一边摘菜的随玉的时候,还是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:“你们已经成亲了吗?” 那个人虽然穿着跟他一样粗陋的衣服,即使是坐在石墩上,手里握着的是地里随处可见的野菜,但他的一举一动也依旧像是在对镜描花,一看就是从来不食人间疾苦的小公子。 “婶子,我先回家去了。”林晚夏脸上的笑很勉强,对着春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。 春娘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:“好,好好跟小秋讲讲道理。” 林晚夏的心更凉了一些,又联想起一路走过来大家看他的眼神,他很着急地往家里赶,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 林牧青凑到随玉的旁边,把他抱了起来带到了厨房里,林华这会儿去后山上放鸡去了,春娘看他们两个去了厨房,也就没再跟去,留他们两个人说话。 “帮我烧火,做朝饭了。”林牧青把人放在灶门口,林牧青像是渴急了他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就开始喝。 厨房向阳,随玉坐在原地,就看见林牧青上下滚动的喉结,有从嘴边滴落的水渍从他的下巴上渐渐滑到他穿得乱糟糟的衣服上,从衣带里露出的皮肤被水光一润泽,蜜色的皮肤在日光下像是上了一层上好的釉,随玉吞了吞口水,赶紧移开了眼睛装作无事发生。 林牧青也确实没有发现随玉的眼神,喝完水之后才说:“火折子在那边,赶紧生火。” 林牧青交代完之后就从一旁的面缸里拿出面粉和面,不过一会儿就和好了面团,而随玉这边的火却一直没有生起来。 他拿了堆在一边劈得整整齐齐的柴火,用火折子在那木柴上烤,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是把那一小块地方烤得发黑,却完全没有燃起来的意思。 林牧青还没有发现随玉的动作,因为他又从碗橱里找到一块儿红糖,看了一眼在一边埋头生火的随玉,最后去了春娘的的房间拿了热水来化开红糖,将糖水和面粉混合。 等他把要蒸馒头的面团用湿布巾盖上的时候,才发现本来早该生起的火到现在也只是冒出了一缕烟。 随玉还是很认真地在生火,没有发现林牧青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 “这火好难生起来啊。”随玉撇了撇嘴,有些埋怨地看着林牧青,不服输的眼睛里闪着“你是不是故意整我”的意思,之后又移开眼睛,去瞪那块无辜的木柴。 林牧青笑了一下,让随玉往灶台里面坐了一点,从他手里接过火折子,又从旁边的背篓里抓了一把枯黄的松针和树叶放进灶膛里,用火折子很快地就将它们引燃,然后又熟练地用木柴搭起了一个利于空气流通的姿态,很快地火苗就在灶膛里肆意地盛放。 随玉面上讪讪的,干巴巴地说:“我下次就会了。” 林牧青也没有再用言语刺激他,而是洗了手又从米缸里舀了米,洗净了之后放进了锅里准备熬粥,面团的醒发还需要一点时间,他又从一边的腌菜坛子里抓出了一点腌菜,用香油和麻油拌了,放在一边。 粥快熬好的时候,蒸好的馒头也出锅了,随玉闻着厨房里的烟火气和隐隐约约的甜味,咽了咽口水。 他不知道为什么林牧青的厨艺能这么好,明明看起来五大三粗的,都说君子远庖厨,不知道为什么林牧青是个例外。 “娘亲原本是富家小姐,只做得一手好针线,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