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就算是如同秦国夫人那样的绝世美女,不也曾经差一点败在穆夜来那个女人手下?我跟你们说,我可是见过穆夜来,她生得连你们都不如,更别说秦国夫人了。总之女子只要生得过得去,不丑,然后能够放低身段,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呢?” 那几个女子听了若有所思,各自福身下去了。 …… 柱国公府里,此时依然张灯结彩,人声鼎沸。 萧士及喝得醉醺醺地,被人搀扶到内院。 一进内室,就紧紧抱住杜恒霜,在她耳边连声呢喃:“……霜儿,霜儿,你回来了,真好。”他这辈子最惶恐无助的日子,就是杜恒霜离开他的那段日子。那种压抑的痛苦深深刻在他心里。 杜恒霜轻轻拍了拍萧士及宽厚的肩背,低声道:“你又喝醉了。今儿是平哥儿大喜的日子,你喝成这样,也不怕别人笑话?” “笑话?谁敢笑话我?”萧士及哼了一声,一把拽住杜恒霜的衣带,抱着她往床上倒去。 杜恒霜连气带笑,七手八脚将萧士及推开,再回过身,发现他已经一动不动地睡着了。 杜恒霜笑着摇摇头,起身离开床边,绕过屋子中央一人高的插屏,看见对面的窗子开了半扇,能看见院子里零星的灯火。一阵微风吹进来,还能闻到隐隐的木樨花的香味。 她这些天都是连轴转,这个人累得疲累不堪,也是想休息休息了。 杜恒霜走到窗前,看了看窗外的天空,慢慢坐到对着窗的躺椅上,缓缓阖上眼,想假寐一番。 没过多久,她感觉到手上有些湿漉漉的,微张了眼,她吃了一惊,见是一只雪白的狐狸,正用它带着些湿气的鼻子轻轻拱了拱她的手掌心。 “小白?是你吗?”杜恒霜忙睁大眼睛,坐直了身子。不过这白狐比小白大一些,想是长大了? 那白狐抬眸,看了看杜恒霜,然后将嘴里的一个东西吐在杜恒霜手上,自己转身往后一跳,轻盈地越过半开的窗子,往院子里去了。杜恒霜只看见一只雪白的狐尾,在窗前闪了几闪,就消失了踪影。 杜恒霜有些怔忡地看着窗外,想到了那一夜,她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情形…… “夫人!夫人!醒醒!快醒醒!”知数听见屋里静悄悄地,想进来问问杜恒霜要不要热水沐浴,却看见她半趴半跪,在窗前的长榻上睡着了。 这种姿势怎么睡觉啊?睡醒了还不腰酸背痛? 知数忙用力推着杜恒霜。 杜恒霜长长的睫毛闪了闪,慢慢醒过来。 茫然地抬头四望。 还是刚才的屋子,刚才的窗子,可是那只白狐呢? 杜恒霜撑着胳膊站起来,腿脚酸麻。 她感觉到手上有东西。 松开手掌,一朵金黄色的木樨花静静地躺在她手心上。 “夫人,您这哪里来的木樨花?院子里飘来的?——都是奴婢不好,这阵子忘了督促那些小丫鬟打扫院子。那起子懒贼,不说不动弹。”知数唠唠叨叨说着,扶着杜恒霜在榻上坐下来。 杜恒霜笑道:“你还没有老呢,就婆婆妈妈了。快别说了,去给我烧热水,我要沐浴。” 知数笑着去了。 杜恒霜又默默地看了看那手掌心上的木樨花,将那花珍惜地放到自己的妆奁匣子里去了。 …… 平哥儿大婚后的第三天,他带着筝姐儿回门。 其实就是回到隔壁不远的安国公府。 安子常和诸素素一大早就在门口翘首以待,中间有好几次直接派人去柱国公府叫门,非要把女儿、女婿早早叫回来不可。 杜恒霜在房里听了这两口子急切的样子,不由骇笑道:“安国公跟诸素素这些年真是情投意合,两人真是越来越像了。” “是啊,越来越像了。——都一样抽疯。”萧士及笑着道,跟杜恒霜一起吃早食。 平哥儿带着筝姐儿过来请安,说一会儿就要带着筝姐儿回娘家。 三朝回门是大事。 杜恒霜还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筝姐儿,笑着道:“讨个好彩头。以后红红火火,高高兴兴过日子。” 筝姐儿本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见杜恒霜还是跟以前一样爽利,而且是真心疼她,将最后一点隔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