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被永徽帝格杀。 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,永徽帝心里当然不好受。 而二皇子齐泰,大概也是凶多吉少。因为他被人揭发,对大皇子承乾“魇镇”,才导致大皇子倒行逆施,敢去“逼宫”…… 皇宫里面,魇镇和巫蛊一样,每次出现,都会是血流成河的大案。 千年前的大汉,到现在的大齐,宫里一出现巫蛊魇镇,肯定是会死一批人的,而且都是人上人。 比如千年前大汉的皇后和太子,比如这一次的太子齐泰。 若不是齐治不在宫里头,杜恒霜很确定,这一次“魇镇案”里面,肯定齐治也会是同谋之一…… 这样的事情,在她这个外人看来,是妥妥的要灭掉皇后嫡系这一支的儿子。 谁会绞尽脑汁,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,来灭掉皇后嫡系这一支呢?——不用说,自然是有儿子的妃嫔了…… 所以在杜恒霜看来,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很简单。 包括废太子承乾的逼宫案、太子齐泰的魇镇案,还有追杀齐治的矫诏案,三案一体,都是一个来源。 只要能破一个案,另外两个也不攻自破。 杜恒霜知道,除了皇后以外,宫里有地位的妃嫔生了儿子的,还有两个人,一个是杨妃,她的儿子齐恪,只比齐治小两个月。还有阴妃,她的儿子齐佑,比齐治小两岁。 徐慧虽然这几年最受宠,但是她并无所出,应该排除在这三大案之外吧? 另外还有地位比较低下的宫妃生的儿子,因生母地位太低,是不可能有继承皇位的希望的,因此不用考虑。他们坐山观虎斗是可能的,但是亲自出手是绝对不可能的,因为没人会做这种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的。 杜恒霜的脑子就只在杨妃和阴妃之间转悠,却不提防听见永徽帝道:“秦国夫人,你能把治儿给朕亲自送来,朕很欣慰。朕知道,朕和皇后都没有看错你们夫妇俩。” 杜恒霜狐疑抬头,看着永徽帝,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。 旁边的内侍笑着道:“秦国夫人不知道吧?有人曾经给陛下进言,说柱国公穷兵黩武,骄横跋扈,有取而代之之嫌。” 杜恒霜一听,只觉得嗡地一声,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,她只看见那内侍的嘴不断开开合合,就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 但是她知道她该做什么。 杜恒霜双腿一软,给永徽帝跪了下来,郑重道:“陛下明鉴。这是小人的挑拨之言,居心叵测,其心可诛。陛下圣明天照,一定不会被这些小人蒙蔽。” 永徽帝叹口气,道:“朕知道,朕没有怀疑过你们。若是朕怀疑过你们,就不会把治儿放到你们家了。” 杜恒霜想着,这话一定是跟他们有仇,也不想皇后的儿子上位的人进的谗言,她本来想着,没有证据,只是臆想推测的话,还是暂时不要说了。但是没想到有人已经在永徽帝面前上了眼药,她也就不客气了。 杜恒霜就道:“陛下,臣妇和外子跟陛下和皇后相识多年,我们人品如何,陛下和皇后尽知。臣妇也直说了,皇后娘娘之所以当初将三皇子托付给臣妇和外子,就是担心有今日骨肉相残的境况出现。皇后娘娘仙逝未远,陛下想必也是很难受的。” 永徽帝哀伤地看向墙上挂着的慕容皇后的画像。 “陛下想一想,从废太子承乾的逼宫案、到太子齐泰的魇镇案,又到我们刚刚碰上的矫诏案,这三件事,都是指向一个目的,就是想将皇后娘娘的三个儿子置于死地!——那么,谁会这么做呢?或者说,这么做,谁的好处会最大?”杜恒霜沉着地道,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,将目标引向宫里的那些有儿子的妃嫔。 永徽帝似乎是头一次想到这个可能,不由皱了眉头,道:“不会吧?皇后与人为善,大气温和,在内宫人人称赞,所有人都对皇后心服口服,怎会这样对待她的儿子?朕看你是多心了。” 杜恒霜没料到永徽帝居然拒绝承认这个可能,张了张嘴,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永徽帝身边的内侍轻轻摇头,她只好改口道:“这也只是臣妇的小见识。一般臣子家里,有嫡庶之分的,总是免不了会有利益上的纠葛。而宫里头的事,臣妇不知。陛下既然说得这样其乐融融,大概是不会吧。” 永徽帝像是在说服杜恒霜,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,背着手喃喃地道:“不会的。秦国夫人你不晓得,承乾那小子做了多么不堪的事!还有泰儿,好好的太子不做,还要魇镇他大哥,不过就是因为朕近来多去承乾宫里坐坐,跟他说说话而已。是这俩小子不学好,怨不得别人。还有,朕早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