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听一听杜恒霜的不满的。同时杜恒霜也是向毅亲王表示,萧士及为他做了这么多,如今落到今天的下场,他不能当没有看见,撒手不管。 萧士及跟毅亲王交过底,说投靠太子做卧底的事儿,他只告诉过杜恒霜,又向毅亲王保证,杜恒霜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。因为这件事,事关萧士及的身家性命,萧士及知道是绝对可以信任杜恒霜的。 毅亲王明白,萧士及去投靠太子,是为了给他做卧底,想查太子那边是不是有派到他们这边的内奸。因为很多事实表明,他们许多个计划都被太子先行一步给捣垮了,就真的像是有内奸一样。 但是从萧士及这一阵子在太子那边掌握的情况来看,毅亲王有个不好的联想,那就是,也许他们这一边,并没有内奸。因为太子那边,如今事事都是由太子亲自决断,并没有让别人插手。那就是说,那些料人于先的决策,也许是太子一个人做的。——他这个嫡亲哥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? 如果真的是太子变聪明了,靠他一个人的本事就能够事事料敌于先,那毅亲王把萧士及派到太子那边做卧底,就有些得不偿失了。毕竟像萧士及这样的猛将还是少之又少的。 想到这里,毅亲王有些不舒服,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也喝起闷酒。 南宁亲王齐孝恭被杜恒霜的话气得七窍生烟,正好看见萧士及走了过来,站在杜恒霜身后,便指着萧士及,对杜恒霜冷笑道:“柱国侯夫人,你可撇得真干净!你早就失宠了!你们家侯爷对穆侯府的穆三小姐情深意重,你再费尽苦心,你们侯爷也不会怜惜你,更不会领你的情!男人的心偏了就是偏了,你在这里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,就以为能挽回你们侯爷的心?”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重重抽在杜恒霜脸上,让她有一瞬间的怔忡。 萧士及从背后大步跨了出来,伸手就抓住齐孝恭的衣领,手里用力,几乎将他提得双脚脱离地面。 “南宁亲王,你羞辱我夫人,我要跟你决斗!”说着,拎着他就往外拖,来到上首永昌帝和尹德妃的案桌前单腿跪下,同时将齐孝恭拽倒在地,一只胳膊就把他按在地上,对永昌帝道:“陛下,臣是粗人,不懂这些东西。不过南宁亲王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羞辱我夫人,臣实在是不能忍。臣不敢求陛下和太子做主,只想用臣手里的刀,和南宁亲王的血,洗清我夫人受到的耻辱!——请陛下恩准臣与南宁亲王齐孝恭决斗!” 按大齐律例,只要双方都签了生死状,在官府的监视下决斗,是可以把对方打死不论的。 齐孝恭哪里是萧士及的对手?如今还没开打,萧士及一只胳膊就把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,顿时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,痛哭流涕地向萧士及道歉,向永昌帝求饶,表示自己刚才完全是撞客着了,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 永昌帝当然不能让齐孝恭跟萧士及决斗,就做了和事佬,道:“好了,萧爱卿,你受了委屈,朕知道的。不过南宁亲王也是上了年纪的人,经不起你一拳的。——来,南宁亲王,你就退一步,给柱国侯夫人道个谦吧。她也不容易啊……”说着,看着萧士及笑了笑。 萧士及只好松手。 齐孝恭忙从地上爬了起来,整了整衣裳,回来对着杜恒霜长揖在地,道:“柱国侯夫人,刚才多有得罪,还望柱国侯夫人见谅。”为他刚才说杜恒霜失宠了的话道歉。 杜恒霜忙让在一旁,淡淡地道:“南宁亲王多礼了。您刚才说的话,是实话,何错之有?——这个道歉是万万受不得的。” 萧士及正好走了过来,听了杜恒霜的话,脸上一愣,不明白杜恒霜是什么意思。 杜恒霜转而托着她刚才捧过来的托盘走到太子和新太子妃那一桌上,对太子敛衽一礼,道:“太子殿下,臣妇先敬您的新妇一杯酒。”说着,将托盘放下,从托盘里取了另一杯酒,对新太子妃举了举,一饮而尽。 新太子妃崔莲莲对她笑着微微躬身,并没有站起来。她是太子妃,当然不用对杜恒霜这个柱国侯夫人起身回礼。 杜恒霜也笑着点点头,然后转身对太子道:“太子殿下,您独特的赏罚之规,行事之举,实在如天马行空,让人摸不着头脑,帝王心术实非常人可及。小妇人佩服之至。”同样是在明褒暗贬,实际上说他赏罚不明,有功者不赏,出错者不罚,行事小气,为人阴私,实在不像是明君所为。 太子刚还有些内疚,这下子完全被杜恒霜的话激怒了。 就连萧士及也觉得杜恒霜有些过了,激怒齐孝恭一个人也就罢了,太子殿下,那是能随便激怒得么? 太子深吸一口气,淡淡点头道:“柱国侯夫人,孤看你是有些醉了。——柱国侯,还不扶你夫人回你的位置上去?” 萧士及默默地走过来,对太子颔首行礼,然后扶着杜恒霜的胳膊,回到他们对面的案桌背后坐下来。 太子眯了眯眼,看向另一边满脸紫涨的南宁亲王齐孝恭,想起了已经是齐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