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去,不然这个误会越积越深就不好了。 萧士及在江水里翻个身,迅速游回自己的战船,攀住船舷,飞身从水里跃了出来,对自己的亲兵道:“去把各队的将领找过来,我有事要吩咐。” 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五个月了,先前因为南宁郡王齐孝恭一意孤行,在小胜之后被萧铣军队大败。幸亏永昌帝迅速把齐孝恭召回去了,不然自己这里还要难做。 领兵在外,最忌令出多门。 虽然出征的时候,永昌帝和太子都说皇叔齐孝恭不谙军事,一任军务,都委托给自己。 可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统帅。不是统帅,指挥起来就名不正言不顺,总是差了一层。而且齐孝恭在打了几次胜仗之后,就自大起来,再也不肯听自己的意见,甚至企图把自己架空,凡有战事,就让自己留守后方,齐孝恭带着人在前方打仗,一直到他遇到强敌,他亲自带的水军全军覆没,又折损了近千艘战船,才终于让他收敛了一些。 而齐孝恭走后,自己花了好大的力气,才把他留下的烂摊子捋清了,又将齐孝恭留下的人马全都清除出去,才能确保自己的命令能够畅通无阻的在全军执行。 这一番耽搁,自然让萧铣有了喘息的机会,他趁机在江陵巴蜀一带招兵买马,又将江陵外城水域添加了数千艘战舰,围得如同铁桶一般。 萧士及这边的大齐将士却刚刚从一场水土不服的瘟疫中恢复过来,还正是在恢复体力的时候。 如果选择现在强攻,其实不是一个好时机。 但是萧士及真的等不及了,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,不说家里的事儿,就连长安毅亲王那边,他也是忧心忡忡,不知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。 毅亲王的天策府成立有三个多月了,但是还局限在长安。本来他们是打算让陛下同意他们搬到洛阳,这样可以避开陛下在长安的耳目,悄悄去洛阳发展自己的势力。 可是陛下那边朝令夕改,一会儿同意天策府搬去洛阳,一会儿又说不可以,让毅亲王也很恼火。 太子那边最近倒是稳扎稳打,已经让毅亲王在长安节节败退了。 他是毅亲王唯一在太子那边的耳目,他不回去,毅亲王那边的劣势就太明显了。 于情于理,于国于家,他都应该早点结束这里的征战,回返长安了。 萧士及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将领,在自己的船舱里挂着江陵一带的水域图,跟大家分析起形势来了。 萧铣这边也没有闲着。 大齐的雄兵就在他们五十里开外的水域,其实已经被人打到家门口了。 之前一战把齐孝恭打倒了,本来他们还挺高兴,结果齐孝恭因为战败被永昌帝召回,就换得萧士及做主帅,他们才追悔莫及…… 早知道,那一仗就给齐孝恭留点面子了。他一走,大齐的水军实力立刻大涨,萧铣这边再也钻不到大齐水军以前那些脑残决定的空子了。 这一个月的僵持,大齐水军虽然大部分在病中,他们大梁军队依然不是大齐的对手。 大齐虽然直接进攻还不可能,但是防守大梁的水军,却是绰绰有余。 萧月仙也心急如焚。她知道,他们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了。越拖,大齐的兵士们恢复得越多,就对萧士及越有利。他们跟大齐打了那几仗,凡是萧士及做领兵大将,他们大梁都输了。凡是齐孝恭做领兵大将,他们大梁都赢了。 可惜他们当时没有看清楚这一点,白白做了萧士及手上的刀,被他利用过来,赶走了齐孝恭…… 如今是萧士及坐镇,他们真的很难讨到好。 “皇太女,您派去刺探萧士及奇兵的探子回来了。”萧月仙的心腹手下悄悄回报道。 “哦?在哪里?快让他们进来!”萧月仙急切地道。 对于萧士及的用兵手法,萧月仙研究过很久,都没有个头绪。似乎很多时候,他都只是顺势而为,从来没有拘泥过什么阵法兵法要诀。 就是这样的人,最难对付。 因为他的每一次出招,都如同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而他本人又勇猛无匹,既能运筹帷幄,又能身先士卒,难怪当初在漠北,能打得突厥人哭爹喊娘…… 萧月仙对萧士及手上的兵力打探了这么久,很多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,但是还有一支奇兵,她始终摸不透到底有多少人。她派了无数个探子前去打探,大部分都有去无回。这一次居然能回来五六个,实属不易。 “拜见皇太女!”五六个探子走过来,一起给萧月仙跪下行礼。 “行了,免礼,起来吧。——你们说说,到底打探到什么情形?”萧月仙坐在紫檀木的条案后头,威严地问道。 那些探子的头儿苦着脸抬头道:“皇太女,你真的确信萧士及有一支奇兵在手?” “当然,这还有假?——他屠戮那些不肯归顺的巴蜀土族,就是用的那支奇兵。怎样?你们探听到什么消息?”萧月仙炯炯有神地问道。 那几个探子互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