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,又没有非要柱国侯府的大小姐去做妾。再说柱国侯夫人,只是萧大小姐的嫂子,又不是她娘,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?——分明是哗众取宠,小题大做!” 杜恒霜淡淡地道:“自古有云,长嫂如母,我帮自家妹子讨个公道,又关张医士什么事?你又不姓崔?“ 张医士哼了一声,“崔三郎到你们家要纳妾,为何不去别家纳妾?你们为何不反省反省自个儿?是不是你们自己做了些什么,才惹得别人误会?” 萧士及转过头,走到张医士身边,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,有种再说一遍。” 张医士感受到萧士及满身的杀气,忙不迭地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缩着脖子,往崔大郎身边躲过去。 诸素素在旁边架桥拨火,恨不得撺掇萧士及揍那张医士一顿,“有些人啊,就是天生的贱,人家往他头上泼粪,他也要反省反省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脑袋生得像个马桶……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从大理寺大堂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,似乎有人正在捧腹不已。 堂上的人不约而同,又转头往门外看过去。 门外的人看着躲不过去了,便拉着另一个狂笑的人走了进来。 却是许言辉和安子常两个人。 永昌帝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子常,道:“安国公也来了?” 安子常和许言辉忙上前行礼。 安子常还是满脸笑意,一边给永昌帝作揖,一边道:“承蒙陛下记挂。微臣听北衙禁军的兄弟说,陛下来大理寺了,一时好奇,就过来瞧瞧。”说着,转头看向诸素素,道:“诸郎中,你可真敢说啊……” 诸素素撇了撇嘴,“我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 永昌帝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一声。 太子连忙道:“诸郎中,你还是先给崔三郎看一看诊吧。” 诸素素应了,走到担架前面半蹲下来,先给崔三郎诊了诊脉,然后掀开他两只胳膊的衣袖,瞧了瞧他肘弯的伤处。 只见那里血肉模糊,又上了不知是什么黑乎乎的药,粘成一团,倒是堵住了血。 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诸素素毫不客气地问张医士。 张医士昂首道:“那是我的独家秘药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诸素素冷笑道:“独家秘药?!”然后对大理寺丞道:“寺丞大人,能不能给我一碗清水?” “给诸郎中一碗清水。”大理寺丞吩咐道。 诸素素从药箱里面拿出一柄银质小刮刀,凑到崔三郎的伤患处,那银刀轻轻刮了些药渣下来,然后放入那碗清水里。 药渣在清水里面荡漾两下,便沉淀下来。 诸素素看着那碗水,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,才冷笑着对那张医士道:“你的独家秘药,就是香灰?” 张医士全身抖了一抖,哆哆嗦嗦地转过头,嘟嘟囔囔地道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 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?”诸素素嗤笑一声,将那碗清水递到张医士面前,“香灰入水,色泽灰暗,重而沉淀,聚而不散。——这些窍门儿,你不知道吧?” 那碗水里正是显现出诸素素说的样子。 张医士的神情越发狼狈。 诸素素也没有再刻薄下去。因为香灰,确实是很好的止血圣物,而且经过高温锤炼,杀菌消毒,在这个世间,能有香灰止血,已经是无可挑剔了。她不爽的,就是张医士那句“独门秘药”。 如果香灰也能是独门秘药,那每个人都是杏林国手了。 被人称为国手,总得要有点儿别人做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