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都护一职,所以对你来说,我最大的,也是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,你看你是不是……” “住口!”王芳华长袖一拂,厉声呵止许言邦。 许言邦一愣,张着嘴,看着王芳华,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。 王芳华看着许言邦这副样子,心里又失望,又生气,可还是带着几分“万一”,字斟句酌地说道:“许二公子,我一向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,在朔北靠自己的本事打出这个朔北都护的位置,多不容易啊。你怎能如此不思进取,轻言放弃呢?” 许言邦回过神来,做出吊儿郎当的样子,坐到圈椅上,翘起二郎腿,好整以暇地看着立在屋子中央的王芳华,笑嘻嘻地道:“王大小姐,你真的看错人了。我的朔北都护一职,不是靠自己,而是靠许家的家族之力,所以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‘英雄’。第二,我这个人胸无大志,只要讨一房老婆,每天给她描眉画鬓,花前月下,我就高兴得不得了。——建功立业什么的,真的很不适合我。” 王芳华被许言邦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,抬起一支手臂指着许言邦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就是故意气我的!”说完,又苦口婆心地劝告许言邦,“你不必为了跟我置气,故意做出这等幼稚行径。其实我心里有你,你不用这样来吸引我的注意……” 许言邦一听,惊得从圈椅上滚了下来,呆呆地抬头看着王芳华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王芳华看见许言邦这个样子,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,心里有些伤感,淡淡地道:“你知不知道,从小到大,有多少士族、庶族的男子,在我面前如孔雀开屏一样,展露他们的峥嵘头角,只盼我能多看他们一眼。我这么多年,就没有为谁动过心。可是你……你实在是负我良多……为了跟我置气,你居然连官职都能辞去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?你知不知道,你没有了朔北都护一职,我们家根本就不会同意我嫁给你!” 许言邦这时才闭上张得大大的嘴,从地上爬起来,笑呵呵地道:“这就好,这就好,可见我做对了,早就应该辞去这个烫手山芋了。”说着,恨不得叉腰大笑三声。 王芳华看见许言邦这个样子,气得七窍生烟,终于拂袖而去,冷冷地丢下一句话,“我跟你缘尽于此,希望以后,你不要后悔!” 看着王芳华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,许言邦心里乐开了花。——想不到辞去朔北都护一职,还有这样的好结果,他倒是不抵触这个决定了。 王芳华走了没多久,王家就来人,对许绍道,许家门槛太高,他们高攀不上。 许绍接到这个消息,有些摸不着头脑,想了一想,还是决定亲自去王家走一趟,问一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 他来到王家,却发现只有王郑氏和王芳华在家里,王之行和他的大儿子王文林,已经奉了陛下的宣召,去宫里面圣去了。 皇宫里面,王文林、王之行坐在永昌帝跟前不远的锦墩之上,正侃侃而谈。 永昌帝坐在一张紫檀木书桌后面,舒适的龙椅如同一张小巧的填漆床,阔大无比。 “《六韬》有云:‘将才者,有五材十过之分。五材者:勇、智、仁、信、忠。十过者:勇而轻死,急而心速,贪而好利,仁而不忍,智而心怯,信而喜信,廉而不爱,智而心缓,刚而自用,懦而任人。故兵者,国之大事。存亡之道,命在于将。将者,国之辅,帝王之所重。——兵不两胜,亦不两败。兵出逾境,不出十日,必有破军杀将。”王文林侃侃而谈。他博闻强记,对兵法韬略最是喜爱,虽然从未上过战场,但是纸上谈兵之时,没有人胜得过他。 永昌帝听得连连点头,“王卿所言大善。既然你熟读兵法韬略,请为朕品评天下名将!” 王文林见永昌帝对他毫不掩饰地欣赏,心里激动得怦怦乱跳,面上却越发沉稳,想了一想,起身在大殿里来回踱步,慢条斯理地道:“当世名将,多出前朝。如前朝大周阴世章,是一员猛将,却不是谋将;右翊卫大将军王仲文是斗将,却不是领将;左翊卫大将军张中辉是骑将,却不是大将。不过,最灿烂的两颗将星,却是从我大齐崛起。一个便是安国公安子常,另一个便是柱国侯萧士及。他们两人既多谋善断,又能独当一面,既能运筹帷幄,也能冲锋陷阵,既是谋将,又是帅才,既是猛将,也是领将,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帝国双璧!——得一人者,就能得天下。如今陛下得之两人,当纵横海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