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让他不告而别的理由,也只有一个。 他垂首,捧起云羽的脸,珍视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,“你知道,就可以了。” 别人怎样,他向来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。 他可以笑着看许之松设计那些小动作,也可以笑着面对别人对他的指责。 独独……不能在云羽来质问他的时候维持平静。 他所有的不在乎,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他在乎的人会百分百站在他这边。 年少的他想要一个百分百,分给旁人一分都不行。 所以他离开了。 而再次向她走来的他,只要一分就好,剩下的九十九分,他会用自己来补全。 好在,他的云羽能给他的,不止一分。 她会关心他,会在不明真相的时候下意识维护他。 也会像这样回吻他,来回应他的感情。 失去过的人,不敢再奢求过多。 现在这样,就很好。 —— 直至回到观海别墅,云羽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。 两兄弟猝不及防地摊牌,让她得以重新审视许之松和许知鹤的人设。 许之松切开黑。 许知鹤居然…… 云羽从台本间抬头,瞄着许知鹤忙碌的身姿,竟越看越心疼。 平时不是挺会怼她的么?怎么受了委屈倒是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一走了之了? “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。” 许知鹤放下手中的篆刀和木料,有些失笑地看向她,“觉得我可怜就用行动安慰我,不接受眼神安慰。” 闻言,云羽环住他劲瘦的腰身,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背上,“我们阿鹤受委屈啦!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摸了下他的脑袋。 没想到他毛茸茸的发顶手感非常不错,她又私心揉了好几下。 一丝不苟的发型被少女揉得乱糟糟,可打眼看过去竟也有一直颓唐凌乱美。 许知鹤耐着性子给她揉个够,等她起身想离开的时候,他反手扣住女孩的腰身,把她压进怀里,“你揉够了,该我了。” 云羽被他直白的眼神烫的面如火灼,挣扎着就要往外跑。 可她哪里拗得过许知鹤,最终只能被他按在腿上连本带利讨了回来。 “禽……禽兽!” 云羽捂着唇,满眼羞愤地瞪着他。 “客观来说,鹤确实是猛禽。” 许知鹤慢条斯理地帮她理好衣襟,笑得一脸餍足,“调戏猛禽有风险。” 云羽说不过他,只能哼哼着往旁边躲。 “下午试配怎么样?” “应该问题不大。” 云羽弯腰捡起被扫落在地的台本,“一周应该就能过完。” 看着滚落在她脚边的半成品木雕,她疑惑地来回翻看,“你为什么喜欢上木雕了?” “还只喜欢雕海绵宝宝派大星。” “雕他们,只是因为某个小没良心的从小喜欢。” 许知鹤伸手,握住云羽捏木雕的右手,“至于为什么喜欢雕木头……” 少女的手柔软温热,和她手中微凉坚硬的木雕形成鲜明的对比。 许知鹤贪恋地摩挲着她的肌肤,笑道,“因为,除了你,其他所有人对我来说触感都不如手中这块木料。” 木头没有感情没有温度,会无声地承载他全部的情绪。 比之于人,更让他安心。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在笑,可云羽却感受到了他话里的孤寂落寞。 自从坦白了心意,她发现许知鹤就像是对她开放了他全部的秘密匣子。 只要她想知道,他就会和盘托出。 就好像,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,在不断地剖开自己的伤口来试图挽留他在意的人。 云羽反手握住他的大掌,重新钻进他的怀里。 “那你告诉我,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那个欺负你的保姆是谁?” “那是许之松的小姨,也是带他的奶妈。” 他没继续说,云羽也猜到了许之松是被谁带歪的。 和许知鹤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