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冷了呀!” 顾春和摇摇头,颇为感慨,“如果没钱买炭,那就是要命的冬天。京城还好些,析津县更冷,小时候一入秋,我就和张泽兰几个到处捡柴火,就连这么点的干树枝都不放过。” 她用手比划了下,浅浅笑着,不见苦涩,只有对过往的留恋和感怀。 “后来我爹做了私塾先生,家里的情况才慢慢好转,有钱买炭了,我娘也不用拼命做针线活贴补家用了。” 顾春和伸出手晃了下,笑嘻嘻说:“看不出来吧,我小时候手上还长过冻疮呢,把我娘给心疼的。” 谢景明眸色稍暗,忽然抓住了她的手,轻轻摩挲着,像是要找出旧日的伤痕。 粗糙的指腹带来一阵麻麻的战栗感,顾春和缩手,“早长好了,看不见的。” 却没挣开。 谢景明轻轻吻着她的手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 她的脸绯红,好像一朵徐徐盛开的玫瑰花,等着人来折。 谢景明一阵口干,那手便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攀爬到脖颈,手指勾住了她领间的盘扣。 顾春和慌慌张张地向旁边躲闪。 她旁边是一张炕桌,桌上摆着茶盏和几只碟子,满满当当,她一动,桌上的杯碟也跟着晃动。 声响惊动了外面伺候的丫鬟,小丫鬟不敢进来,隔着厚锻帘子怯怯地问了声。 谢景明置若罔闻,微微用力,她的衣扣便弹开了,露出一小片欺霜赛雪的肌肤。 顾春和一惊,却是一动不敢动,生怕打翻碗碟,只用眼睛瞪他。 红着眼角,眼中莹莹微光闪烁,毫无威胁,反而更像娇嗔。 叫人更想欺负她。 谢景明的手滑到她精致的锁骨,指尖细细描绘着,嗓音喑哑,“就这么放你走,好不甘心。” 顾春和半边身子都麻了,心脏急跳,呼吸短促,却不得不使劲压抑着,唯恐外头的人听见喘息声起疑。 “郎主?姑娘?”小丫鬟提高嗓门。 谢景明握住,轻轻揉了一下。 “唔……”顾春和用力捂住嘴,又疼又痒又麻又酥,说不出来的感觉,怪异,然而舒服得紧,一瞬间,她的心智都有些迷乱了。 “想让她退下?”谢景明低头,温柔地看着她,“自己说就好了啊。” 忽轻忽重,一下一下画着圆。 她哪敢张嘴? 只怕一张口,就是羞死人的娇吟。 真是讨厌,她越窘迫,他怎么看起来越得意,越……兴奋? “不过浅尝一下就受不了?若是那般这般,你到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?”谢景明的额头也泌出细细的汗,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口,慢慢贴近。 顾春和本能向后躲,后腰撞上炕桌,哗啦啦,杯盏齐齐蹦跳。 厚锻帘子重重抖了抖,小丫鬟不是贴在门帘上,就是准备进来了 “没事!”顾春和急忙出声。 谢景明低低笑了声,带着十足十的坏意,“我看你能忍到几时。” 大手肆无忌惮。 脱了大衣裳,倒是给他行了方便! 顾春和又羞又恼,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放到嘴里,本来打算狠狠咬他一大口,最好咬出血,然而最后心一软,比嗑瓜子的劲儿还小。 嫣红的唇,略显粗粝的手指。 谢景明的眼眸蓦地变暗,蕴含着另一场风雪。 顾春和坐在他怀里,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。她害怕了,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这个报复性的动作,反而将她送入更危险的境地。 她不安地动了动,想从谢景明的怀里逃脱。 “别动。”谢景明紧紧搂住她,不留一点空隙,“我不介意提前大婚。” 可她介意! 顾春和无处可躲,只能往他怀抱深处拼命藏,似乎看不见他,他也就瞧不见自己的窘然。 院子里,雪花片无声落下。 曹国斌慢慢悠悠走着,后面跟着雀跃不已的曹柔。 “郎主会给我的,会吧会吧?” “你要肯定不给。” 曹柔的笑僵在脸上。 曹国斌嘿嘿一乐,“傻妹子,这不是有哥哥在?见了郎主你别说话,看哥哥的。” 曹柔娇俏笑着,“还是哥哥对我好,嫂子就只会让我忍啊忍啊,我都快忍成王八啦!” 曹国斌没忍住一阵爆笑,随即意识到这是郎主的院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