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,你其实只是抱着我亲,亲完就睡了,并没碰我,隔天醒来,你看着我脖子上的吻痕,以为做了,我那个时候还挺卑鄙的,竟然没否认,说是,我们做了,然后你说要领证,我记得我那天是开心大过于心虚的,所以后来我们婚后第一次发生关系,你知道我还是个处女,应该挺震惊加后悔的吧。” 蒋桃笑了下。 季镜年接话的嗓音有些低哑,他说:“没后悔。” 蒋桃想问为什么没后悔,却觉得没什么问的必要,她耸了下肩膀,微微侧眸,看向季镜年,弯眸一笑,“季镜年,我们离婚吧,聚不算是好聚,但是散,勉强算是好散,没争吵没闹的不可开交,我们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离了婚,想想似乎还挺不错。” “啊对了,你的卡还在我这里,我还给你,至于我的衣服跟化妆品,你都丢了吧,我不想去收拾了。”蒋桃从包里掏出那几张银行卡,递给季镜年。 季镜年垂眸看着那几张银行卡,很久之后,他才伸手接了过来。 “介意我抽烟吗?”季镜年把卡放进西裤口里,忽而掀眸开口问她。 那双褐眸里氤着的情绪太复杂,太幽深。 蒋桃移开目光,摇摇头,“无所谓。” 季镜年便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,倒出一根烟,点燃了。 蒋桃问:“你带户口本和结婚证了吗?” 季镜年眉眼拢在薄雾里,竟然变得不太清晰,看的蒋桃很想去挥散那阵薄雾,但其实挥不挥散都不重要了。 他与她而言,始终是可望不可得了。 长久的停顿后,季镜年说:“带了。” 蒋桃语气尽量平淡地说,“那我们去民政局吧。” 季镜年声线许是被尼古丁沁的哑了,有些晦涩,他说:“好。” 从民政局出来,季镜年就一直没说话。 蒋桃将离婚证丢进轿跑里,扶着车门,冲季镜年挥手,“季老师,再见。” 季镜年站在她身前,垂在西裤边的手还想去摸烟,他眸光长久地凝在蒋桃脸上,他觉得嘴巴很干,连一句再见都堵在嗓子眼,许是知道这一声再见说出口,他跟蒋桃便如同两条平行线,再不相交。 索性由着心意,没开口说。 蒋桃却没再停顿,坐上了驾驶,将车子驶离季镜年视线后,她停在路边,将所有车窗闭合起来,终于忍不住哭出声。 为什么,为什么想要的始终得不到。 季镜年,季镜年,季镜年…… - 于春来应该从陈莫莫口中知道了她跟季镜年的事,回来时竟然也没多问,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顿火锅。 陈莫莫把于春来的酒柜打开,挑了几瓶最贵的,摆在桌上,看着蒋桃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模样。 蒋桃掩着杯子口,“不喝酒。” 陈莫莫拧眉,“不喝酒怎么成?得喝!” 蒋桃很坦荡,“行啊,你们要是想看我喝醉后再哭一整夜就喝。” 陈莫莫又默默把酒摆了回去,“算了,你爱喝不喝。” 于春来问她,“是想工作还是休假?” 蒋桃揉揉头,苦恼道:“得先把我八百年没住的公寓给打扫了。” 于春来豪气万丈,“打扫什么,我给你找个房子住,四百米大平层,事业开阔,还有游泳池。” 蒋桃敬谢不敏,“我一个人住怕闹鬼,算了,我找个家政给我打扫了,这几天就先住这里。” 于春来没什么异议,“也行。” 陈莫莫却道:“你这几天为什么不住我家?” 蒋桃睨她,懒懒道:“你最近不是交了个律师男盆友?我过去听你叫·床?” 陈莫莫把手边一个抱枕丢她身上,“谁叫·床!蒋桃桃!我可是正经人!” 蒋桃被砸怕了,求饶,“别砸了,我不是正经人,我就喜欢叫·床行了吧。” 于春来:“……” 陈莫莫:“……” - 蒋桃的公寓很久没入住过了,家政请了两个,打扫了一天,又开窗散气散了三天,蒋桃才搬进去住。 所有生活所需的东西都需要现买,蒋桃全都选的网购,快递一一到了,她慢慢把她家填满的时候,已经过了八月。 这两个月,陈莫莫跟于春来分别参观过她的公寓,说她公寓是真的性冷淡,白灰两种颜色,住起来早晚变成性冷淡。 蒋桃听完,一拍手,“那正好,刚好不用忍受深夜寂寞。” 陈莫莫发出嫌弃地语气,并且热烈表示可以给她提供优质男,蒋桃摆手拒绝。 于春来则默然不语。 九、十月份是鹤城最热的时间段,于春来拉着她去山里避暑,过了两个月山里生活,蒋桃骨头都酥了,但人状态也回来了,皮肤白嫩水润的很,回来鹤城时,陈莫莫看的一阵羡慕,强烈谴责于春来没喊她一同去避暑。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