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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我着迷 第37节


打骂蒋桃,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,陈婉意遇到了另一个男人,男人很喜欢她,但是娶她的前提是要丢掉蒋桃这个拖油瓶。

    陈婉意丝毫犹豫也没,把她扔给了蒋东林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,蒋东林已经跟马雅涵离了婚,单身一人,事业也有很大起色,对于蒋桃的到来,并没任何反感,直到蒋东林遇到了叶寄梅,也就是张望的母亲,她很快嫁了进来,于是蒋桃的苦日子便开始了。

    寄宿制学校是她唯一能暂且摆脱掉叶寄梅虐待的地方,但这个学校的老师并不友善,蒋桃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,才从寄宿制学校离开。

    蒋桃十二岁那年,十七岁的张望被叶寄梅领到了蒋家,那个时候,张望看着她的目光总是让她恐慌,他时常进她的房间翻她的衣柜,总是放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在她床上,监控之类的设备是蒋桃长到十五岁,张望看着她日益窈窕的身形,才偷偷放的。

    蒋桃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,她会在枕头下藏一把刀,张望偶尔犯病凑上来时,蒋桃会毫不犹豫地捅向他的肚子,张望曾经被送进过医院一次,叶寄梅也因此对她越来越不满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十八岁成年时,蒋桃打算再也不回这所别墅,大一开学前天晚上,张望把她骗到了地下室,想要强占她,蒋桃并没犹豫,抱着砸死他的力道,但坏人总是命长,张望没死,进了橘子还被蒋东林给捞了出来。

    蒋东林说他要维护家庭和睦,让张望给她道个歉,就算了事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蒋东林很少会在意她,所以张望不懂收敛受不到惩罚越加张狂,蒋桃险些被强占,也只是换来了一句敷衍的道歉。

    之后,蒋桃就很少回家。

    大一时,张望曾经来学校骚扰过她,是一个晚上,她晚自习放学,陈莫莫拉肚子率先回了宿舍,只有她一个人回。

    从教学楼到宿舍楼会路过一片杏树林,蒋桃就是那个时候被张望一把捂住嘴拽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以为张望不会狂到在学校放肆,所以她手上没防身的东西,眼睁睁被捂着嘴,强按在树上轻薄时,有人从杏树林路过,蒋桃抓住唯一地机会,大喊出声。

    男人听见声,脚步顿了下才进来,看到张望压着她,正扯着她的裙子,男人并没犹豫,揪着张望的领口一拳把他打倒在了地上,张望见有人,顾不得蒋桃,匆忙就跑了。

    蒋桃当时跌坐在地上,没有哭,很漠然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身后男人却以为她在哭,递来一张纸巾,嗓音平稳低沉:“有没有受伤?宿舍楼在几号?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蒋桃没看男人,也没接纸巾,她觉得难堪,起身没看男人,便走开了。

    所以后来,她走错教室,听见季镜年在讲台上的声音,便知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季镜年。

    陈莫莫以为她是对季镜年的脸一见钟情,其实不是的,她那天犹如困兽之斗被欺辱时,男人很有分寸没有碰她怕她应激,只是站在一步开外低低问她住几号楼时,她那时便眼眶一酸。

    从来都没有人在她受伤害时,妥帖的照顾她情绪,很有分寸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?

    就连蒋东林她的亲生父亲,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偏袒那个并无血缘关系地继子。

    人心就是这么奇怪,分明早就冷硬十足刀枪不入了,可偏偏在某个时刻,心脏裂开了一条缝隙,恰逢此时,男人误打误撞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她没讲那天晚上杏树林的事,只是说了她的成长环境跟家庭背景,蒋桃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坦诚,她甚至都不确定季镜年会不会因此疏远她。

    但她不想瞒着季镜年,说完后,她便安静地看向天鹅湖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有一段长达五分钟的沉默。

    这种沉默让蒋桃开始心慌,她轻抿下唇,歪头侧眸看向季镜年。

    季镜年也在此时低眸瞧她。

    她张唇,有点没勇气开口说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季镜年抬手,摸了摸她的额头,他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脸这么苍白?不舒服?”

    蒋桃没摇头也没点头,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季镜年,抿着唇。

    季镜年声线平稳,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蒋桃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放的很轻松平淡,她每再跟季镜年对视,而是微微侧眸,瞥向别处,说:“季镜年,如果你不希望你未来妻子的家庭环境这么复杂的话,你可以坦白跟我说,我们可以离——”

    季镜年打断她,喊的是她名字:“蒋桃,我不会跟你离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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