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需要两位倾力协助做好准备。我谢东篱,可以亲自带兵,往北齐京城走一遭。” 这是要带东元国军士围攻北齐京城的意思! 这个难度,可比北齐禁军围攻东元国京城难多了! 元宏帝又惊又喜,又不敢轻易下决定,手里把玩着黑曜石镇纸,想了好久,道:“谢爱卿,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。你写一个条程给沈爱卿,咱们细细琢磨琢磨如何?” “这是自然。我也不是要马上就打。”谢东篱莞尔,“陛下和沈大丞相有足够的时间细细思量。在这之前,微臣还有些私事要处置。” “那好,谢爱卿先去处理自己的私事,朕和沈大丞相再找户部尚书看一看国库存余,等查清楚了,再跟谢爱卿商议此事。”元宏帝亲自站了起来送谢东篱出去,“朕是真心希望我们东元国能够扬眉吐气,但是也不能不估计将士们的性命。” “陛下圣明。不过,打仗没有不死人的,既然来当兵,就要有马革裹尸还的准备。——陛下,您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态,来为军人着想。”谢东篱退下的时候,还是不轻不重地提醒了元宏帝一句话。 元宏帝点点头,“朕省得,一定会慎重考虑。” 谢东篱从皇宫里出来,就去了白塔大狱,查看这两年来白塔大狱的探访记录。 他查到傍晚才离开白塔大狱,一个人骑着马,在白雪堆积的大街上行走,一边想着心事,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。 …… 同一时刻,凡春运来到陆家,求见陆乘元的妻子赵瑾宣。 赵瑾宣一直都知道凡春运,也以为她早就是陆乘元的外室了,今天见她求见,想到终究是要进门的,就抬了抬手,“请凡姑娘进来。” 凡春运进来的时候,看见一个仪态端庄的妇人坐在堂上。 这妇人身穿蜜合地织金牡丹富贵锦缎袄,领口露出里面的大红丝绵小袄,滚着紫貂毛镶边,外面罩着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甲,下系着葱黄地绵绫裙,脖子上戴着一块黄澄澄的赤金璎珞如意锁,头上绾着如意髻,戴着金丝八宝珍珠步摇,两边各插一支朝阳五凤挂珠钗,鬓边斜插一支点翠嵌珠五凤掩鬓,一派富贵风流的打扮,活脱脱是豪门贵妇的品格儿。 凡春运突然觉得有些眼热。 这个两年前瘦骨嶙峋,可怜兮兮的孤女,经过两年养尊处优,竟然有了她所不及的架势…… 如果不是她,赵瑾宣八辈子也嫁不到陆家这样的人家。 正打量间,凡春运见赵瑾宣突然笑了,对她柔声道:“是凡姑娘吧?久仰大名。我这会子身子有孕,不能伺候陆郎,好在有凡姑娘替我分忧,我也不用愁了。姑娘坐,别站着,我这人向来宽厚,从来不让妾室立规矩。”一边说,一边命人给凡春运搬了锦凳过来。 凡春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,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样难受。 赵瑾宣的话,简直是当着婊|子说贞节,指着和尚骂秃驴,纵然凡春运觉得自己跟陆乘元之间是清白的,还是被狠狠伤到了。 她抬起头,眼中已经盈满泪水,“陆四奶奶,您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和陆公子之间清清白白,并无苟且,如果您不信,大可以找积年的老嬷嬷来验我的身。——我还是处子之身!” 赵瑾宣确实有些意外,她飞快地打量了凡春运一眼,很快收回心神,掩袖笑道:“凡姑娘,这种事,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心照不宣吧。都是过来人,咱们都知道,服侍男人,并不是一定要到最后一步的,是吧?凡姑娘,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……” 凡春运当然知道赵瑾宣在说什么,但是她绝对不能承认,只得装傻道:“陆四奶奶,陆郎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自当以身相许。但是在有名份之前,我是不会羞辱自己的。这件事,您知,我知,陆郎知。如果不信,您去问问您夫君。——言尽于此,告辞!”说着,她气愤地站了起来,福身出去了。 陆乘元听说她来了,忙赶来见她,结果只看见她委屈地从门里出来,而自己的妻子坐在上首一动不动,忍不住斥问道:“瑾宣,你对春运说什么了?” 赵瑾宣一点都不生气,笑眯眯地道:“我谢谢凡姑娘代我伺候你呢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