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看。 这两年盈袖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? 筋脉几乎被人打断了,肺也受了重伤,如今内伤是好了,但是身子底子坏掉了,虚得厉害。 而自己昨夜,还…… 谢东篱闭了闭眼,心情复杂地将盈袖的胳膊放回被子里。 盈袖其实在谢东篱进来的时候就醒了,但有些不好意思,又想着跟他撒撒娇,因此便故意装睡。 经过昨夜两人“坦诚相见”的欢爱,横在两人中间那点淡淡的疏远和隔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 对于夫妻来说,快速消除这种两年不见的隔膜的最好方法,就是上床…… 不过谢东篱好像一点隔膜都没有,他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显示他对周围一切的强大掌控力,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,这两年对他来说,宛如白驹过隙,不留任何痕迹。 盈袖很想知道这两年谢东篱去哪里了,做什么去了,但是如果谢东篱不主动说起来,她不会追着问的。 她没想到谢东篱居然给自己把脉,很快,她又想到以谢东篱的医术,自己身上的内伤已经痊愈了,还是盛家的方子,他应该不知道吧? 盈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,暗暗打量谢东篱。 没想到谢东篱正定定地看着她,眼眸深黑,似有万语千言,只等她去读懂。 盈袖被那目光看得头皮一麻,全身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,另一只眼也睁开了,就这样和他对视。 身体内有热流淌过,心开始砰砰乱跳,脚趾尖都在颤抖,她不知道,她的眸子一瞬间水盈盈的,秋水横波,脉脉含情。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,柔柔握住谢东篱修长的手指。 谢东篱顿了顿,任她握住自己的一只手,另一只手却伸出去,放在她的唇边,大拇指从她唇瓣上轻轻抚过,含笑低语:“……你这幅样子,我又要忍不住了。” 盈袖的脸红得和她脑袋下面的大红枕巾快要变成同一颜色了,她抓着谢东篱的手,鼓起勇气道:“那就不要忍……” 我就在这里,任君采撷。 谢东篱的身子开始发热,衣袍下面有了明显的变化,他低头瞥了一眼,也很诧异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被盈袖的一个眼波,一句话撩拨起来。 想当年,无数玉体横陈在他面前,对于他来说也只如同红粉骷髅,完全无动于衷。 越是不同,盈袖对他就越珍贵。 她在他心里,而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心。 盈袖察觉到谢东篱的不同,往他身下瞥了一眼,唇角勾了起来,她探身过去,抱住谢东篱精瘦的腰身,低笑道:“还在忍?”一边说,一边将手探了进去。 谢东篱忙握住她的手,苦笑道:“别……袖袖,昨夜累着你了,你还是好生歇息吧。” 盈袖不解地看着他,眉尖拧了起来,“你怎么了?” “没事。”谢东篱咳嗽一声,“袖袖,你身子太虚了,我要再……你会受不住的。” “怎么会?我的身子好得很。”盈袖挑眉,“你不是给我诊了脉?” 她就不信,已经痊愈的伤他也能诊出来。 没想到谢东篱真的能连痊愈的伤都诊出来。 他的手一搭,将她裹着被子从床上抱起来,放在自己腿上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正色问道:“好,那你告诉我,你的内伤是怎么回事?是谁打的?我教你的本事,整个中州大陆有谁能把你伤成这样?” 盈袖愣住了,心里暗暗叫苦。 师父不是吧?! 真的连痊愈的内伤都能诊出来?! 盈袖垂眸,用力抱住谢东篱的脖颈,在他怀里蹭了蹭,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,“五爷,我饿了,从昨天到今天,我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……” 谢东篱以一副“小样儿的敢跟我耍心机”的眼神看着她。 盈袖略睁开眼睛看了看,就被吓得丢盔卸甲了,忙全都招了:“是……是……北齐那个夏凡。”说完又急忙道:“不过我已经给自己报了仇了!”说着,盈袖就把她和大哥大嫂他们去北齐为刘家报仇的事一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