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东篱将皇后一行人送回到山上的别庄之后,就派了五百人驻守,半是保护,半是监视。 皇后此时当然管不了那么多,只希望驻守别庄的人越多越好,生怕那个将她掳出皇|宫的大饼脸疯女人又来了,将她再次劫走。 这一次,庆儿和小福子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寸步不离。 谢东篱也保证,别庄有他的人驻守,外人绝对不可能进来。 将皇后这边安顿好之后,谢东篱就带着自己的侍卫,包括盈袖装扮的小厮,往大兴城那边去了。 此时已到傍晚,残阳如血,将最后一丝霞光洒在夕照山上,照得那山半山血红。 盈袖骑着马,紧紧跟在谢东篱身边,来到大兴城前面不远的空地上。 昨天看见的密密麻麻的营帐已经收了起来。 平坦的地面上,很有层次地站着一排排军士。 最前面蹲着的军士举着藤制盾牌护身。 这些军士后面站着身穿护心铁甲,手挽劲弩的弓箭手。 弓箭手身后,是一排排攻城车和投石车。 在最后面,则是东元国右军里面最精锐、最彪悍的骑兵。 每个骑兵都穿着玄铁重甲,手拿长矛,连骑着的马都罩着铁甲。 这样的骑兵,当然不是在平原上奔跑,机动灵活的轻骑兵,而是专门在攻城之时能够抵挡对方箭雨,可以杀灭对方一切有生力量的重器! 他们不需要快速奔跑,只需要全力压进,势不可挡的推入城内。 城门前的这一部分军士,并不是东元国这一次来的所有军士。 还有三分之二的人马,被谢东篱布置在左右两侧,一路监视着北齐国同样驻扎大军的永业城,一路监视着南郑国的方向,以防他们攻城的时候,被另外两国偷袭。 而谢东篱最担心的地方,是夕照山的后山小路。 …… 阿顺带着七八个斥候,跟着洪家的一个下人艰难地行进在夕照山后山山脚。 他们费了一番力气,才来到那溶洞隐秘的入口。 虽然是冬季,夕照山上依然有很多常青树,地上落着厚厚的树叶,已经腐烂了,堆得如同陷阱,一走上去,不小心就要陷入树叶堆里。 “官爷,这里就是入口了。”洪家的下人来到溶洞口,正要拨开洞口的藤蔓进去,突然身子一顿,又改了主意一样,转身侧着避到一旁,让阿顺他们先进去。 阿顺扔了个火把进去,将里面照亮。 大家探头看了看,见没有什么异常,阿顺才对那洪家带路的下人笑着道:“小哥儿,还是你先进去吧,我们怎么知道路?” 那洪家下人居然不肯,只是陪笑道:“官爷说哪里话。进去就只有一条路,哪里需要再找呢?” 跟着来的斥候都是老兵油子,一看那洪家下人鬼鬼祟祟的眼神,就觉得有问题。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斥候嘿嘿笑了两声,一把拎住洪家下人的肩膀,道:“我们又没有进去过,哪里知道有几条路?万一多出一条呢?还是你先进去吧!”说着,将那下人往里一推。 那洪家下人发出一声惨叫,“不要啊……!” 很快他的声音就消失了。 阿顺和斥候们面面相觑,忙又对里面叫道:“小哥儿?小哥儿?”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,先前扔出去的火把也已经熄灭了,里面寂静无声,那洪家下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 “怎么办?”阿顺知道里面肯定是有问题,至于是什么问题,他暂时还想不到。 “格老子的,是不是洪家人跟巫家人窜通好了要设圈套害老子们?!”一个斥候抖了抖手里的刀,冷笑一声,“咱们来玩个大的!”说着,他吩咐所有人去收集掉落的落叶和树枝。 冬季的夕照山上,这些东西最多。 大家很快在溶洞口堆了厚厚一堆带着潮意的树叶和树枝。 一个斥候拿出火折子,迎风点燃,然后扔到洞口的树叶和树枝上,再脱下衣衫,朝那堆燃起来的树叶和树枝猛扇。 大家明白过来,都脱下外衣,对着那火堆猛扇,带着潮意的树叶和树枝燃烧得不充分,烟特别大。 他们拿着外衣猛扇,那烟径直往溶洞里面飘进去。 恰在这时,一股大风吹来,风助火势,浓烟更烈,全往洞口里面灌进去。 没过多久,他们就听见溶洞里面传来扑挞扑挞的脚步声,还听见有人抑m.hzgJJx.coM